“他……”她才开口,朱吉武就狠狠按住她的伤痕。
她痛得眼前一黑。
这时,门外响起了几下敲门声。
许惠橙冷汗直冒,恍惚中竟分不清外面的敲门声是幻想还是现实。
钟定敲了两下,她没有来开门。
他又敲了两下,仍然没有动静。
他望了眼门牌号,冷淡而语:“小茶花,再不开门我就不拉你上岸了。”
许惠橙顿时清醒了,挣扎着要逃离朱吉武的禁锢,却被他更加施力按住。她大喊了一声:“救命……”
朱吉武脸色发青,狠狠推开了她。她没有站稳,摔倒在地,左手因为支撑角度的不当,扭了一下。
朱吉武明白了门外人的身份,切齿的模样狰狞可怕。他调整了呼吸,弯下身子喝道:“等会儿再收拾你。”他迈开步子去开门。
朱吉武见过钟定,钟定却不认识朱吉武。钟定听到许惠橙刚才的声音后,已经有所揣测,所以见到朱吉武时,钟定没有惊讶。
钟定略过房间的狼藉,望着匍匐在地的许惠橙,轻勾唇角,转而直视朱吉武:“我在万丈高空爬上爬下救回来的姑娘,是你能动手的?”他的嗓音又低又柔,话尾隐有戾气。
朱吉武不理解何为万丈高空,可是钟定的背景摆在那里,他只能赔笑:“钟先生,山茶不听话,我这当老板的也很无奈。”
“老板?不会再是了。”钟定踱步进去。屋内的摆设很凌乱,都不太能辨得出原来的样子。他垂眸见到许惠橙泪眼凄楚,外加衣衫不整,肩臂上点点血迹,他眼中的寒冽更甚。
他蹲下了身,拥她入怀,轻拍她的背:“小茶花,没事了。”
许惠橙仍然在抖。她没有忽略朱吉武那警告的目光。
她不晓得钟定的出现是好还是坏,她怕这更加刺激朱吉武。她嗫嚅着:“钟先生,我欠了老板钱……”
“嗯。”钟定回头,挑着眼尾斜睨朱吉武,“六百万是吗?”
朱吉武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许惠橙说有钱还。他心里泛着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是的,这么多年了,要算利息的话,也不是个小数目。”
“我想,你还是好好掂量掂量——”钟定声音渐轻,抬手抚去许惠橙肩上的血迹,“你要不要和钟定讨价还价。”
朱吉武的眼神往钟定怀里的人身上瞟了一下,脸上堆起笑:“既然钟先生愿意为山茶出钱,那自然再好不过。山茶这几年陪客赚的,就当是利息了。”
“怎么个算法,是看我心情。利息?”钟定低哼一声,“小心本都回不来。”
许惠橙忍着伤口的疼,紧张地抓住钟定的衣服:“那钱是我欠老板的。”
她不得出来打圆场,她担心钟定的傲劲上来,和朱吉武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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