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橙明白过来,脸颊更加通红。
她跟他这段时间里,办事的地点都相对保守,姿势也传统。他顾及到她比较迟钝,而且虽然辗转多年,但实质上初尝云雨,所以他会比较克制,都是让她在床上躺着,他来主导。
这下,钟定估计是要在温泉里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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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橙重新换回衣服,和钟定一起往山下走。途经某个温泉池的门口,正好撞见了乔凌抱着个女人出来。
许惠橙望过去一眼。
这么冷的天,那女人居然只穿了两件薄衫。她的下巴上一片红,脖子上也有瘀印。而且,许惠橙发现,她和下午陪乔凌打牌的不是同一个人——下午的是直发,这个则是卷发。
钟定和乔凌打了招呼后,就拉着许惠橙继续走自己的路。
“钟定,”乔凌在后面唤道,“行归安排了晚餐,记得啊。”乔凌的本意是邀钟定过来聚一聚,谁料钟定走到哪儿都带着那个女人。
钟定应了声。
许惠橙跟着钟定走了几步路,就听到后方乔凌女伴痛呼了一声。
许惠橙猜是乔凌又施虐了。她不禁苦笑了一下。
在没有经历那段痛苦岁月的时候,她是个单纯的愚善者。而今的她,看着乔凌女伴的伤痕,却没什么太大反应了。她在会所那么多年已经麻木,不指望会得到尊重。有些女人的确是为了金钱而出卖灵魂,而且这类人,不是少数。
许惠橙的同情心也在那样的环境中渐渐消减。有时候她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钟定随意瞥她一眼,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扣住她的手指:“怎么了?”
“钟先生,你觉得我哪里好呢?”如果是十七岁的她,她相信自己有着很多的优点,譬如乐观,譬如善良。而今她满身污泥,个性沉寂。
“哪里都好。”
真要说喜欢她什么,钟定说不上来。反正喜欢也不一定就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