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橙翻着翻着,倏地看到一张非常熟悉的画。
是钟定的文身图案。
她初初在山洞见到的时候,觉得诡异,后来和钟定亲热多了就习惯了。
可现在看着,仍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画上的颜色不是钟定文身的鲜橙,是暗红,而且底色是凌乱的黑,映衬之下,基调很阴郁。
钟定瞥了一眼:“我那会儿想文身玩玩,找不到图,就挑了这个。”
“你为什么文在那里?”
“做起来更有感觉。”钟定实话实说。
许惠橙听完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翻阅。她不会去纠结他以前和谁做过,她刚才的发问纯粹是想了解他的想法而已。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通过这一本线稿所看到的乔延,和钟定假扮的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也许是她多想了。毕竟钟定懒得向她多说乔延的事,她凭的不过是看着彩画的直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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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太爷这阵子心情很愉快,他在等着钟定回家。
钟母隔三岔五地过来有意无意替钟定说好话。
钟老太爷都打哈哈而过。
可是等了将近两个星期,财政危机中的钟定却仍然没有动静。
反而凤右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订婚宴黄了后,钟老太爷和沈奶奶商量,在钟家赔付损失的前提下,让凤右替代钟定,重新接纳沈从雁。
凤右对此没有异议。
他原先接近沈从雁,看中的就是她的背景。大不了结婚之后,他找个理由把她禁锢起来,不让她出去疯。
可是他错估了一个神经病发作起来的神经程度。
上周,凤右去沈家拜访,美其名曰去安慰安慰前嫂子、新现任。
沈从雁身穿明朝汉服,华丽的发簪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她泪湿满襟,表示自己前阵子穿越到了古代,已和一位王爷私定终身。
凤右倚在墙边,看她表演了一阵子:“沈姐姐,结婚日子都定好了,你家长辈可很急。”
“一女不侍二夫。”沈从雁哭红了眼睛,“我家王爷对我情深义重,我若辜负了他,天地不容。”
“和我哥订婚的时候没见你哭得这么惨啊。”凤右笑得凉薄。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总裁弃妇在前,霸道王爷在后。”沈从雁扶住自己的头饰,叹道,“而你,则……太晚了!”
他当然不理她。
这天之后,凤右开始诸事不顺。
他的心情变差。
连凤莺莺向钟父撒娇,凤右听着都觉得很假。
后来钟老太爷问起关于钟定和许惠橙的事,凤右就坏心地道:“那女的是去年年底一夜而红的。我有几个认识的人以前找过她,普通货色,不过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钟老太爷沉下脸:“钟定就是为了这种女人悔婚?”
“爷爷别气,”凤右笑得无辜,“等钟定哥回来好好谈谈就是。”
“回什么!”钟老太爷重重冷哼,“我把他账户全部封锁了,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凤右暗自思量着,如果钟定没有来自钟氏的资金支持,能撑多久。
凤右真是迫不及待想见见窘迫的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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