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杀我吗？”姜明突然问。

沈瑶的眼睛要把他的后脑勺瞪穿:“你长了后眼睛？”

姜明:“嗯，灵识看着你，杀意太明显。”

沈瑶收回眼神，靠在墙上看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石砖，比砌墙的石砖颜色深一点，呈青黑色。

这个石室看起来不高，不知道从天花板离地面有多高，等土灵根长好，是不是可以挖个洞出去？

她琢磨着到时从哪里挖洞比较好。

得趁姜明睡着后再挖……

见她盯着天花板半天没动静，姜明开口问她:“在想什么呢？”

沈瑶不假思索:“在想怎么杀你。”

姜明回过头，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就算我欠你全宗性命，救你这么多次，是不是该抵清了？”

怎么能抵清？沈瑶沉默不语，她确实接受了姜家姐弟的救助，可她这一条命，如何能与灵草宗上下三十多条命相提并论。

姜明很想与她解开心结:“启灵印事关重大，不知宗长恒…就是你师父赵真，不知他有没有透露给宗门，只能全杀了。”

沈瑶很难受，咬着牙，红着眼眶瞪他:“不过是你嗜杀的借口，悬壶镇那么多无辜镇民，你不也全杀了。”

姜明很后悔，但并不心虚:“悬壶镇镇司沐阳辰，隐瞒宗长恒行踪数百年，不知他们在悬壶镇建立了多少势力，即使错杀，也不能放过。”

顿了顿，他又说:“很多事情，没你想的单纯，你师父他们，当初盗走启灵印，本就居心不良。”

沈瑶冷笑:“你父亲用启灵印，逼迫同族换灵根，居心就良？”

姜明目露震惊，脱口而出:“启灵印在你那里！”

石室的空气有些凝滞，姜明的目光从她的储物戒，扫到她的眼，笃定的说:“在你爹那里。”

沈瑶此刻，十分恨自己不聪明的脑子，和嚣张的嘴。

她感觉身体发寒，尽量保持冷静，眼睛一眨不眨地与姜明对视。

盯了她数十息，她眼睛瞪的浑圆，一眨不眨，姜明心中已有答案，他起身俯撑在石床上，沉着身子压向她，郑重嘱咐:“此事只我知道，以后不许再提，绝不能透露出去。”

“更不能让我姐姐知道，懂了吗！”

沈瑶忽视掉他带来的压迫感，讥讽道:“你不把我虐待一番，逼我交出启灵印？”

姜明与她对视，试图威慑她，最终败下阵来，收了气势，语气无奈:“哎…怎么舍得？”

沈瑶心头一跳，一阵屈辱感涌上颅顶，她面色发红，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将他拔筋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