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蛇肉,不解地眨眨眼睛,“爷,这山里可冷了,大晚上我搂着篝火都觉得冷,干嘛还要脱衣服啊。”
爷爷不喜欢解释,把脸一板,“让你脱就脱,别废话!”
我感觉爷爷怪怪的,又不敢触他霉头,犹豫再三,只好将披在身上的外衣都除掉了。
我看见爷爷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寒光四溢,在夜色中泛着幽冷光泽,心中一抖,“爷你到底想干啥?”
爷爷没答话,快步从我身边走过,在一堆蛇皮中挑拣两下,取出一颗鹌鹑蛋一样大的蛇胆,沉着脸走过来。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目光微闪,像是在对我叮嘱,更多的却是在自言自语,
“爷爷也不想这么做,我们陈家到你这一辈,本来应该逃离术道,做个平凡的普通人,可谁知道你无意间居然又惹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唉……忍着点疼!”
他话里话外都透着古怪,没等我有所反应,便将匕首狠狠往下一划,轻轻斩在了我的左肩上。
唰!
刀锋雪亮,在空中斩出一道银弧,不偏不倚劈在了我肩膀上那块蛇鳞疙瘩上,我立马就流血了,疼得直钻心,充满捂着流血不止的肩头哭喊道,
“爷你干啥,你为什么用刀砍我?”
“闭嘴!”爷爷脑门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丝毫不给我反应机会,上前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我惊呼一声,没能来得及爬起来,爷爷已经用匕首挑开了蛇胆,一只手按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胡乱挣扎,另一只手则挤破蛇胆上的破口,将墨绿色的汁液全都涂抹在了我的伤口上。
说也奇怪,本来剧痛难忍的伤口,在接触到这些胆汁后,居然涌出了一抹冰凉冰凉的怪异感觉,接着我半个身子发麻,感觉自己几乎不能动了。
尽管身体没办法移动,但我却一点不觉得难受,蛇鳞上那股灼烧感也在顷刻间减消了许多,又冰又麻,感觉甚至颇为舒服。
我很不解地把头抬起来,有气无力地望着爷爷,“爷,为什么我自己不能动了,你抹在我伤口上的究竟是什么,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