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我是不敢吃的,只能下点面条,先勉强填饱肚子再说。
出门前我就烧好了水,拿着面条回家,先添了一把柴禾,慢慢的水烧开了,我赶紧从小马扎上跳起来,却揭开了盖在大铁锅里的锅盖。
可这一揭不要紧,好悬没把我吓得交出来。
大铁锅里居然摆着一整只死鸡,毛已经被扒光了,腹腔也是空空的,发白的死鸡肉躺在沸水当中,随着翻滚的气泡起起伏伏。
我砸了砸嘴皮子,难道我爷爷回来过?
我刚才的确有吃鸡的想法,不过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被我自己给打消了,这家里就我一个人,死鸡还能自己拨了毛,乖乖跳进这锅里?
肯定是爷爷煮的。
这下我更肯定了,刚才去了外面买面条,爷爷或许回过家,看了剩下那几头还没有来得及被我埋掉的死鸡,估计也馋了吧。
这大白天的,我也没顾得上朝那些方向去想,既然鸡肉已经下锅,我省的把它捞出来,便继续坐回小马扎,摸出两块米糕垫了垫肚子,守着灶台添柴禾。
可我实在太累了,吃完米糕肚子混了个半饱,又加了几把柴,眼皮就渐渐开始发沉了,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靠着墙根睡着了。
这一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灶台里的火还在静静燃烧着,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睡着的时候,我仿佛总能听见院子里有鸡叫的声音。
差不多睡到傍晚,我醒来之后脑子发沉,甩了甩僵硬的脖子,听见大门口传来一点动静,站起来一瞧,是爷爷,他背着一个破布口袋,正从外面走进来。
我就是被他推门的声音吵醒的,用力揉了揉眼睛,也不晓得现在究竟 几点了,便眯着眼睛走出去,“爷,你怎么直到现在才回来了?”
爷爷把口袋放下,嘬了两口旱烟说道,“去给你买东西去了,今晚那帮鬼再来,我就将它们全都收了,再解决最大的一个麻烦。”
我说爷,最大的麻烦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