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心中一片焦虑,这家伙是在太谨慎了,为了防备我会有太多的准备和布置,居然显然就勒令我去跟他交易。
自从昨晚动用过了一次禁咒之后,我的身体就一直处于疲惫状态,此刻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完成和强敌的血拼,显然这一切也都处于对方的意料之中,原来鬼婴存在的意义居然是这个。
我不得不感叹这老鳖孙对于时机的把握,以及他心中那超强的算计,他只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小时后,我并未带着他想要的东西过去交易,就随时有可能会撕票。
半个小时,我能做什么呢?面对这么可怕的敌人,老疤和魏军显然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两人还在医院养伤,这种时候我并不打算去打扰他们,唯一能够对我产生帮助的人是我爷爷,只要咱爷孙俩个联手,这姓秦的百分之一百跑不掉,但这点时间,根本就不够我去寻求爷爷的帮助。
或许对方早就分析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地有恃无恐,他对我太了解了,之前的无数次对碰,就是他躲在暗处观察我的最好时机,这老小子也终于掌握到了我最大的软肋——李雪。
只要李雪还在他手上,我便不得不如同牵线木偶一般随他摆布,尽管心情很不爽,甚至沮丧到了极点,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丫的心计好深。当所有冲突都结束之后,他才是真正稳坐钓鱼台的那一个。
我的呼吸变得很沉重,小腹起伏着,显示出我内心深处不寻常的焦虑。
以我现在的状态,单独面对姓秦的能有多少胜算呢?我想了想,恐怕连一成机会都没有,但我不得不去,他只给了我半个小时——现在只剩二十八点五分钟。
半小时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足够我走到见面交易的地方,又不足以让我寻找到帮手。
罕有的暴怒与凶险,让我生平第一次,对于一个人产生了无法遏制的杀心!此去凶险,是祸我也躲不过,走进卫生间,用凉水冲了一把脸,我发昏的脑子彻底恢复了清醒,下楼,与秦半城见面。
为了调整自己的步调,让体力达到最巅峰的状态,我选择了步行,途中我想了想,又掏出手机给老疤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