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阳术同样也是禁咒,却并非来源于陈家祖传的禁术,而是爷爷从那位茅山奇人手中继承过来的,此术的原理,便是通过对于自身经脉和阳穴的刺激,激发最后的潜力,即便是濒死之人,也能在瞬间起到反死复生的奇效。
爷爷在施展暴阳术之后,浑身血气勃发,哪儿还有半点苍老的势态,远远望去甚至宛如一个龙精虎猛的壮年人,被激发出来的血气沿着毛孔被蒸腾出来,丝丝血气蒸腾凝结,犹如头顶飘着一团血云。
然而这种禁术是无解的,强冲经脉,将血气集中在一点,瞬间爆发,固然能够强行爆发出无限的潜力,可代价就是死,这是真正的搏命之术!
想必爷爷此刻的五脏六腑早就已经被阳气冲撞得千疮百孔,他浑身颤动了一下,身子歪歪斜斜地站定,又一拳捶打在了胸口之间,一口精血狂喷,全都汇聚到了玄铁尺锋。
嗡!
受到爷爷拼死的精血灌输,那尺锋也在顷刻间爆发出了骇人至极的光芒,已经由绯红转变成为了黑红之色,犹如一柄撕裂长空的巨剑,摇指苍穹,破开所有笼罩在院子里的浓云,那一刹那间绽放出来的光芒,竟然九天星辰为之一黯。
“老不死的东西,你居然用茅山的术法来对付我,这是我爹的,法术,本来应该传给我的!”
在秦半城疯狂而嘶哑的咆哮声中,爷爷手中的玄铁尺徒然一划,暴涌的绯红光束怒砸而下,与徘徊在秦半城身侧的阴云狠狠冲击在了一起。
轰!
巨大的爆响声后,层叠的气浪翻滚,宛如连天浪潮,遮蔽我头顶的星光,整个世界反而在一瞬间陷入了绝对的安静,我不只是因为双耳失聪了,还是法咒的对撞声并未带出任何波浪,总之,除了充斥漫天的破碎磷火之外,我什么都感知不到。
激涌的暴风拍打在了木桶上,巨大的反推力将我连人带桶都掀飞起来,我整个人被高高地抛起,又重重落地,那木桶“咕噜噜”地滚落一旁,我也摔在地上吃了满嘴的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