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冷冷地讲道,“其他人在哪里?”他则用一双阴狠而又充满了不甘的眼神瞪着我,说小子,你敢闯进我这里跟我讲条件,仡果法师很快就要回来了,你就不怕被他遇上?
我将刀刃稍稍往前倾斜了一点,刀锋在他脖子上切开了一道伤口,伴随着冰凉的刺痛感,有着殷红的血迹点点流淌下来。
随即我挑了下眉头,说你要搞情况,我并不是在跟你谈条件,现在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
他狞笑,“你敢杀我,这里全部都是我的人,杀了我你别想走掉!”我说那好,就让我试试你这地方究竟有什么了不起之处!说话的同时我已然对这老东西暴露出了杀心,紧握在法刀的手上微微发力,猛然一旋,就要将这老东西的大动脉割断。
然而就在我的刀刃即将切开他脖子的同时,这老东西却狞然一笑,背后的树干徒然间塌陷了一截,趁我失神的瞬间,他已经快速暴退了一步,借机躲开我的刀刃,人朝着身后急速退去,我双脚着地,稍微一缓冲,人立即上前而来,挺倒而出。
我但求将这老东西速杀,免得横生枝节,然而瓦岗村长却并不着急,似乎察觉到来袭之人只有我一个,当下也是放宽了心,嘿嘿笑道,“小子,到了我的地盘,你还想胜过我吗?我承认你很厉害,可这里,是我的大本营啊,气死吧!”
他一声大喊,从我们脚下立刻升腾出两道黑色鬼风,那鬼风将落叶不断旋转,化成两个身高一米六的人形傀儡,同时榕树中龟裂除了很多条纹裂缝,裂缝中有着滚滚的浓雾传来,挡在了我的前面,而那个人形的傀儡则萦绕在淡淡的黑雾之中,睁开两只空洞没有聚焦的眼睛,死死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难怪青鸾的本命蛊不敢轻易钻进中树洞当中,看来这地方果然还有其他布置。
我心中一动,将法刀一挑,仍旧朝着瓦岗村长那边刺过去,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先将这老东西搞定,再厉害的布置也将迎刃而解。
然而对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布置,自然不可能会轻易地让我如愿,我的法刀尚未落在目标身上,人形傀儡已然机械地挡在了瓦岗村长中间,然后轮动风车一样有力的胳膊,当我当雄扫来。
这玩意看似只是利用木头雕刻、组合起来的傀儡,然而暗中却有着大股阴邪的气场在游动,显然是经过邪法加持之后,出于厉鬼的操控之下,我这一刀并非斩中瓦岗村长,就已经被那傀儡狠狠撞击在了上面。
符文跳跃,我的法刀上也腾出了一道赤红色的暴芒,却并未达到气势如虹的效果,而是在与那傀儡的交织中被一股气场反震回来,就连法刀上的符文也黯淡了不少。
看来这老东西之所以能当着我的面大言不惭,还是有些本钱的。
“给我破!”想到这里,我即将将法刀往前一抛,在我的怒吼声中带起了劲风,直奔对方飞射而去,当傀儡再度将法刀阻拦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趁势弯腰,将玄铁尺狠狠拿在了手中。
黝黑尺身上的符文在剧烈地震荡,发出“嗡嗡”的爆响,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心中沸腾的杀意,上面的煞气满满,也在一瞬间催发出来,主动朝着两个人性傀儡横扫过去。
尺身横扫一片,带出了剧烈的破空锐啸声,紧接着扫向了其中一具傀儡,尺身透胸而过,尺锋上的滚烫煞气便开始破坏这傀儡中的阴魂气场。
世间万物皆可通,在鬼剑海绵吸水的力道下,那人性傀儡止住了动作,双手伸出来,试图紧紧抓住我的铁尺,我厉吼一声,将玄铁尺上的煞气全都催动起来,从它脚部开始,便慢慢地化出一蓬黑烟,枯黄的落叶系数跌落在泥地里。
当隐藏在其中的阴灵被我的玄铁尺震散之后,那木头构建出来的人形傀儡也跌落在地,摔成了八瓣。
我快速出手,先用雷霆万钧的趋势解决了挡在最前面的傀儡,避开旁边另一具傀儡的偷袭,脚尖点在榕树树干之上,飞蹬而去,另一头傀儡给我用后背一撞,顿时站立不稳,尚未稳定住身形重新朝我扑过来,却给我的玄铁尺横削在了脖子上。
随着“咔擦”爆响的声音传来,第二具人形傀儡也倒下了,被我一脚踢到了另外一边儿,见这玩家居然还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当即也是脸色一变,伸手将这头落叶傀儡给抓起来,掌心中一片光影凝聚,心中默念法咒的同时,暴喊了一声,“给我破!”
手心中爆发出了一股幽蓝之火,喷到落叶傀儡的身上,又是一大团烈焰生成,迅速延伸在了整个人形傀儡身上,将它彻底引燃。大概两秒钟左右,藏身傀儡之中的凶魂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火焰灼烧,凄厉暴喊着想要冲出来。
没等这玩意冷漠的脸彻底钻出傀儡的头顶,我另一只手上的玄铁尺已然破空而至,狠狠拍打在了这东西的正脸之上。
啊……
随着一声凄厉喊叫,第二只凶魂也被我随手搞死,我送来紧扣在傀儡身上的五指,将视线一偏,盯着脸色微变的瓦岗村长,厉声质问道,“穷凶极恶,你真以为在这不法之地,就没人能够治得了你了吗?”
瓦岗村长的手再次会起来,朝着头顶上一招,榕树顶上便落下几道小一号的雄浑出现在他的身边,阴森的气场萦绕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包裹在了一层铠甲当中,仿佛这样才能给他予安全感一般,他嘿嘿地笑,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总之来到了苗疆就没有你在说话的份,聪明的话就赶紧滚,不要等到仡果法师回来,否则必然会将你这个亵渎苗疆尊严的家伙碎尸万段!还有,你到底有什么目地,背后究竟是谁在支持你这么干的?”
我冷笑出声,说这样最好,恰好我也看不惯你们这帮草菅人命的家伙,是非对错自有公道,我的行为发自于本心,如果硬要说是谁在支持我,那就是天道!
“油奸嘴滑的兔崽子,看来你是不想活着走出去了!”瓦岗村长一声怒吼,同时将手伸进了另一个树洞当中,取出一把镰刀状的雪钩,双眼死死定格在我身上,口中呼啸一声,似乎在呼唤帮手。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冷冷地讲道,“其他人在哪里?”他则用一双阴狠而又充满了不甘的眼神瞪着我,说小子,你敢闯进我这里跟我讲条件,仡果法师很快就要回来了,你就不怕被他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