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桐起身,把木棍抵在房门上,这次连窗子都关上了,倒头接着睡。
什么日子?
关她屁事儿!
刘氏捶了半天门,骂声传出去半里地,愣是没把里面的人叫醒。
乡邻已经见怪不怪,哪天早上没听见这叫骂声,他们还不习惯呢。
陆文且却还是第一次听,他站在院门外,双手插兜,脚边放着一包十来斤重的李子,一遍一遍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却迟迟不敢敲响院门。
里面的老丈母娘实在太过凶悍,睡个懒觉而已,都能不重样地骂上两刻钟,更别说,那还是她亲闺女。
换成他这个撵了她男人几条街的街溜子,岂不是要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磨磨蹭蹭,就磨到了老屋一行人过来的时刻。
大伯娘扶着方老婆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三婶,还有七八个叽叽喳喳的小娃子。
看到陆文且这么一个俊秀的后生,众人眼前一亮,还以为他是刘氏娘家那边的亲戚,大伯娘想到自家已经订完亲的二女儿,忍不住一阵惋惜。
这娃子,长得顺溜,一看就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