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悦面色骤变,几乎是脱口而出:“拦住他,我去外面见他!”

一名身穿灰色锦衣的老者大步走进来道:“为什么要拦住我?难道是家主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殷念悦凝眉开口:“大伯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青天白日的,我如何会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者一双冷厉的眼睛扫视屋内,当看到林怡琬的时候,顿时露出一抹嗤笑。

他嘲讽开口:“如今家主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了,你可知道重赏之下未必只有勇夫,还有骗子,就她一个毛丫头,能治得了这匹价值万金的野马?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虽然殷念悦也对林怡琬的医术有所怀疑,但是此刻,他必须要维护她。

他立刻反驳:“大伯父,野马原本就病的很重,能有一线生机,我就必须要试试,还有,来者是客,你怎能这般态度?你赶紧给这位姑娘道歉!”

老者轻蔑打断:“老夫又不是你,怎会跟一个骗子道歉?若是这匹野马死在她的手中,老夫还要告去官家,让她赔偿咱们的损失!”

殷念悦凝眉盯着他:“大伯父,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老者没好气的开口:“那得问问你,你以为族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你非要去弄这么一匹野马回来,如今族里损失惨重,不得找补些许回来?”

他顿了顿又沉声提醒:“殷念悦,你的家主之位也做到头了,如今族里有人指责你决策失误,害的咱们全族损失惨重,这匹野马死了,不但她要赔偿,就连你也要被殷家扫地出门!”

殷念悦还不及说什么,就听到林怡琬幽幽开口:“看来,我责任重大啊!”

老者视线再回到她的身上,不屑说道:“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毛丫头,你就等着赔光了家底蹲大牢吧!”

林怡琬转头看向他:“那可不行,先不说,我家很有钱,就算再有几匹这样的野马死在我的手里,也赔不光家底的,单单就说,我的医术很好,这匹野马它肯定能活下来!”

老者都快要气笑了,他可真没见过这么能吹牛的小姑娘。

这匹野马自打染了重病,多少医术精湛的马医没给它看过啊。

哪个不是自信而来,沮丧而回?

她哪里来的脸说能治好?

瞧这萎靡的模样,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