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妇道人家纺线织布,裁剪制衣,韩相公这身上衣,脚上靴,要从何而来?没有妇道人家在家操持家务,男人如何能安心在外成就大事?”
一句句质问将韩秀的脸逼成了猪肝色,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山桃,只好冷着脸不吭声。
山桃要的就是韩秀无话可说。
想到那位为了韩家前程而委身于人做小妾的韩家女,山桃就心疼。
也不知道这位韩家姑母得知自己的娘家侄儿竟这般瞧不起女子,会有多寒心。
既出了气,那么要不要一句道歉的话,已经不重要了。
山桃手中端着一杯清酒,笑盈盈地冲着韩秀举杯:“韩相公,非是我有意为难,实在是韩相公说话太伤人,身为女子,我为天下女子喊冤,所以一时义愤,多说了几句话,这杯酒,我敬韩相公,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韩相公海涵。”
她一仰头,将杯中酒尽数咽下。
酒水辛辣,呛得山桃直咳嗽。
孙时安又气又心疼,赶紧给山桃倒了一盏温茶:“不会吃酒就不要吃,为何还要勉强自己?”
山桃莞尔一笑:“你不愿意给金大哥这个面子,那只好我给咯,时安哥,你便与韩相公吃一杯酒嘛,俗话说,一笑泯恩仇,今日之事便这么过去吧,韩相公是大人物,平日忙得很,想必以后也抽不出时间来咱们家了。”
言下之意,她贾山桃不欢迎韩秀再上门。
金爷和韩秀都听明白了。
韩秀脸色越发不好看,刚要开口说话,金爷就捏住了他的肩膀。
“时安,大哥的话你不听,那弟妹的话,你总要听吧?快与韩相公吃了这杯酒,咱们好坐下来吃菜,可别白费了弟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