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有趣。”
陆墒看着落在池殷掌心的光斑,起身把遮光帘拉上,“祖宗聪明又厉害,嘿。”
池殷似笑非笑地哼了声。
陆墒把剥完皮的葡萄放在池殷手边,起身去了公司。
日光催人困,池殷眯起了眼睛。
小白溜溜达达,跑到了池殷脚边,迟疑了几分钟后,勾着尾巴把软乎乎的小肚子趴在了池殷脚背上。
还挺舒服,池殷掩唇打了个哈欠,没把它蹬开。
可能太惬意了,思绪罕见地飘得有些远。
刚才那句话,她在很久前听过。
当时,十六岁的陆逢君第一次上战场就成了凤池功臣,举国上下皆赞扬他少年老成足智多谋。
无数世家投橄榄枝,皇室各分支积极结交。
甚至凤帝都于殿上点名,宣他进宫领赏。
她听说了,但毫无兴趣。
事实上,很少有东西有引起她的兴趣。
——尤其是这种听功绩就知道无趣的人。
结果,少年进宫当晚,她在府内清清楚楚听到那个“少年老成”的陆逢君像个小狗一样在她府外撒欢吵闹——
“陆逢君,聪明又霸气,嘿!”
“凤帝说奖赏随我提,那我可以大胆提议求娶二殿下吗?!”
“我的天,陆逢君,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我也没办法啊,我真的太喜欢殿下了!”
少年以为她听不到,在她的公主府外,一边跑着圈,一边自说自话,计谋着娶她事宜:“二殿下会不会看不上我?”
“看得上看得上,陆逢君,少年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