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坐全场最显眼的位置。”
想到这,陆墒余光微微一斜,池殷现在正带着蓝牙玩消消乐,她玩这个游戏特别快,现在已经玩到一千多关,满屏幕都是小动物的脸,但她手指根本不带停的,隐约可见残影。
一分钟又过一关。
池殷百无聊赖地关掉游戏,用胳膊肘拐了陆墒右臂一下,“你去做个难点的消消乐。”
忽然被cue,陆墒赶紧收回余光。
这个诉求十分简单。
但收到池殷诉求这件事本身,让他有些飘。
不,是非常飘。
陆墒整了整右臂衣袖,嘴角一挑。
在法庭庄严肃穆的环境里,他觉得自己更冷酷狂狷了。
他现在就是八万米雪山上的一株苍天大树。
别问他为什么是八万米,也别问他为什么雪山上会有苍天大树。
大概是因为他很霸道吧。
陆墒矜持着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缓缓道——
“哦?是吗?”
池殷没说话。
“也不是不行。”陆墒把后背缓缓倚在了靠背上,他的手交叉了起来,看起来非常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我们做霸总的,软件工程师还是认识几个的。”
“而我作为霸总天花板,那必是可以…”
不是,怎么还不夸我?
不是应该夸一句了吗?
比如“还行”、“不错”,就像她夸蒋栋一样!
陆墒越说越没底气。
他声音低了一度:“可…可以做游戏。”
又低了一度:“你还在听吗?”
“——祖宗?”
陆墒把脸侧向池殷,发现不知何时她又拿出了手机,根本没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