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池殷嫁给陆墒的时候,”池殷抚过掌心,轻笑了声,“你都快气死了吧?”
陆则成眼睛倏然地睁大。
…怎么会?
他十分确定他从没跟人说过这个。
他的确抱着这个想法,所以这些年他时不时在赵鹿面前提起陆墒,给她一种陆墒对她有意的假象,还告诉她陆墒婚后十分不幸福,甚至精神都逐渐失常。
谁知道赵鹿真的上钩了,甚至比他设想得还深信不疑。
突然被池殷拆穿心思,陆则成拿手机的手都不稳起来。他强笑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本想说他和赵鹿根本没有什么联系,但想到对方手里赵鹿帮他逃税的证据,还是把这句不会有人信的话吞了下去。
陆则成尬笑了两声:“池小姐是个很有想象力的人。”
他已经开始后悔打这个电话了。
他完全没想到会完全被池殷牵着鼻子走,他的目的不仅没达到,还被说得哑口无言,根本无力反驳。
他为什么要受这个煎熬?
不过他还有底牌,虽然没激怒成功陆墒,但问题不大。
陆则成攥紧了拳,克制住内心深处的惶恐。
可惜,池殷对他的想法把控得太好了。
直接打灭了他的妄想。
“我也觉得我挺有想象力的,”池殷坐在了陆墒身边,吃了几颗他刚给她剥好的瓜子。
“我猜——”她舔了舔唇角,声音慢悠悠的,像是只是提了一个假设,
“你会不会有后手呢?”
“赵从织祭日快到了,陆墒也快去扫墓了。”
池殷说得云淡风轻,可这两句话却像一个晴空霹雳打在陆则成身上。
陆则成如遭雷击,身形似乎都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