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吃红油锅的时候,不小心嚼了一小块麻椒。
不,这个比喻不准,陆墒想。
他现在的感觉更像是有根羽毛在他舌尖来回撩拨。
那种酥麻感从舌尖蔓延到舌根,连喉咙都隐隐作痛。
为什么呢?
陆墒仰着头喝光冰水,又从冷藏柜里拿出两块冰块。
嘎嘣一口咬碎。
一定是早上开车时吸进风里的麻椒了。
也可能是喝水的时候喝到鸭毛了。
难道还能因为池殷弹的那一下吗?
必不可能。
霸总才不思考那么古怪的动作呢。
陆墒赶紧打开电脑,像个高冷人一样浏览起邮件。
下午五点,陆墒和陈冰冰坐上去博物馆的车。
陆墒一上车就皱起眉。
整个车里充满了一股馥郁的香,而且隐隐有些熟悉,像池殷惯常用的那瓶,只是过于浓郁。
他问小汪:“香水瓶子打翻了?”
小汪搓了把脸:“嗯。”
他尴尬地瞥了眼坐在陆墒旁边的小年轻。
之前听到陈冰冰这个名字时,他以为是个女性,连忙在车里喷满了池殷存放在车里的香水,试图明示陆墒是个有妻之夫。
自从上次池殷让他开着陆墒的车去接高烧的女儿,他对夫人的好感就蹭蹭蹭上升,自觉看惯起陆墒社交来。
谁知陈冰冰是个男的。
这不就头秃了。
小汪表情实在太尴尬,快下车时,陆墒也品出些味来。趁着陈冰冰在主馆里逛,他把小汪叫到旁边。
他皱眉:“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人?”
怎么还能怀疑他私会女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