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殷哪天不对他笑,他就蹲在墙角像是被雷劈了。
陆逢君对池殷的喜欢来得欢天喜地来得热热烈烈,来得,莫名其妙。
他不理解这种强烈的情感,也因此读不懂陆逢君。读不懂意味着未知,未知意味着变数,所以他一直不喜欢他,而这种强烈的不喜一直持续到他32岁病逝那天。
三天两夜,陆逢君跑死八匹马,去敌国断崖为他摘来草药。
但还是晚了,他的病藏了太久,深入骨髓,药石无医。
也就那天吧,他对陆逢君的不喜稍稍少了那么一点点。
但他还是非常讨厌他的。
皇室争权,一点把柄也不能有。
如果没有抢亲一事…
以池殷的受宠程度,明明是有机会称帝的。
妈的,差点就成女帝父亲了,都怪这只傻狗!!
荆迟咬了咬牙,面无表情地勾起唇角,与陆墒对视起来。
陆墒:“………”
陆墒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荆迟,为什么他刚刚愤怒地像是要给他一拳。
这种情况…
不是应该他给荆迟一拳吗?
陆墒冷着脸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可恶。
这人怎么笑起来都和老婆一模一样。
他的视线落在荆迟的墨蓝头发上,身子微微前倾,云淡风轻地倒了两杯茶:“荆先生喝茶吗?”
“绿茶。”
荆迟身子往后一靠:“满上。”
大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