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时今天是去隔壁市开会,学校还有文件等他处理,于是开完会就立刻往学校赶,却不想这种天也能遇到不控制车速的人,等他看到对方车子时已经晚了。
随着一声巨响,他只觉得大脑迅速混沌,身体的痛感都没有失重感来得强烈,他甚至来不及苦笑就坠入黑暗。
沈清时颤了颤睫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清晰。
他还活着。
沈清时意识稍稍清醒。
耳边虚虚实实传来人声。
“幸好送来及时,再晚二十分钟就麻烦了。”
“主要就是轻微脑震荡和失血太多,现在体征都正常了,对以后生活没有影响。”
“哎…小姑娘你是池殷吗?我妻子女儿特别喜欢你,敢在那种地点和天气救人,你值得他们喜欢。”
…池殷。
沈清时的睫毛又颤了颤。
他不知道这是做梦还是现实,他迫切希望这是真实,又…害怕这是真实。
他的道德操守告诉他,不可以去打扰池殷。事情没按照他曾经设想的发展,池殷没成为他的妻子。既然做不成丈夫,他也还是池殷的老师,他必须守住曾为国师的尊严。
他该有失败者的样子。
但…沈清时在虚实之间挣扎,他呼吸急促起来。
不甘心。
很难过。
他有错。
他好悔。
他对不起凤池子民,对不起女帝信任,更对不起池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