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被打散了,能迅速想到的只是让关于这段记忆的火焰钻进你的身体,缠绕在你的骨头上。我把这些年长出的灵智都放进了这丝火焰里,保证它不会瞬间融入你体内。”
“呵,就你刚才哭爹喊娘的样子,现在吸收这段记忆估计只会被你当成一断臆梦。”
陆逢君说到这儿,微微停顿,声音虚弱了许多。
几个呼吸后,他又继续:“至于这段话什么时候能出现在你脑海里…我不知道。”
“但如若哪天你看到与听到——”
“保护好我们的公主。”
“还有,”那声音一顿,狠狠抽了口气,“你小子心挺狠啊,就这么找人把我打散了,槽心。”
“走了,倒霉孩子。”
紧接着,一幅画面在陆墒脑海中浮现。
墨发倾散的沈清时与一个短发衬衫男子在城墙上并肩而立,他们似乎在说什么,讨论的结果大概不尽人意,沈清时狠狠一甩袖子,那男子摊了摊手,转瞬消失。
陆墒知道那人是什么。
——这是沈清时系统的人形态。
他曾见池殷的系统以同样的状态化作数据消失在房间里。
如今更多绿火的吸收,冲破了陆逢君亲自下的禁制,这段记忆终于重现在他脑海里。
陆墒以同等姿势站了许久,终于掀开被子,轻轻躺在了池殷身边。
他克制着把池殷揉进骨子里的念想,把她拥进了怀里。
他好像懂了。
懂了他为什么可以听到系统音。
池殷的系统曾说过,确定系统真实存在的人,都会与系统交缠上因果。这些人会被系统找上门,完成这段因果。
就比如荆迟。
而他作为陆墒的二十七年,从不知道系统存在。
但陆逢君缠绕在他骨头上的记忆体知道系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