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根本看不上他。
但…似乎…挺喜欢逗他和使唤他?
就,突然还挺复杂的。
半晌后,他抿紧了唇,顶着巨大压力问出最想问的话:“——那你答应的事情?”
池殷这次连话都懒得回了,漂亮的眉毛一蹙:“过来给我盖被子,我不想把手伸出去。”
陆墒体感她这不是要反悔的意思。
静默片刻后,他半跪于床边,俯身把被子轻轻拉至池殷下巴处。
清浅平稳的鼻息拂过陆墒的指尖,他指尖微顿,这才发现池殷已经睡过去了,连忙收回了拉被子的手。
她睡着了。
陆墒把这个事实足足反应了数秒,才舒了今天的第一口气。
壁灯还开着,池殷在昏黄灯光下的睡颜很安静,是一种不同于白炽灯下的柔和,但因为长相太完美,显得没什么人气儿。
嘶,陆墒不敢再乱想,赶紧轻手轻脚收拾完洗漱用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于此同时。
走廊尽头的客卧门后,没有一丝光的房间里,陆玖低垂着头抱着小白坐在地上。
今晚有道数学题她一直做不出来,本想鼓足勇气问问待她不错的姜杉姐姐,结果找了一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像是凭空消失了。
往常这个时间不是这样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她不敢去找池殷,也不敢去看陆墒在不在。
同父异母本来就是很尴尬的兄妹关系,更何况当年母亲带她嫁进陆家后,对陆墒哥哥十分、十分不好。
陆墒哥哥能把她从那女人手里争取过来,还供她吃穿上学,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报答了。
不能给哥哥添麻烦。
…
只是…整个家只有她一个人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就在陆玖咬着衣袖哽咽不敢哭出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