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玖早早就起了床。
马上要期末考的苦逼高二生怎么会有周末呢?
她把温牛奶仔细倒进史努比保温瓶里,端端正正摆在池殷门口,转身就奔向了惨绝人寰的补习班。
陆墒在书房门后目睹了一切,这门,半推不推的。
他纠结了足足三分钟,到底不知道,现在与陆玖面面相觑,是谁先尴尬。
是他不配吗?
要姐不要哥,很好,陆玖,记住你了。
陆墒摘下金丝眼镜,捏了捏鼻梁,愤愤把眼镜竖放在白衬衫口袋里,捡起那个巴掌大的保温瓶打量起来。
“你在看什么?”
陆墒条件反射:“看没心没肺小崽子的保温杯。”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一空。
池殷面无表情打量了一遍保温杯,又把它抛给陆墒,“扭开。”
陆墒没问池殷是怎么就从一句话判断出这是陆玖给她的,他怕太伤心。
他把杯子递给池殷后,池殷直接抿了一口,而后指尖微顿,倒退半步倚在走廊的七彩琉璃瓶旁,闲适地喝起来。
陆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目光飘忽间,落在池殷仰起的下巴上,落在她微眯的惊艳眉眼上,距离太近,连纤长卷翘的睫毛竟然都清晰可见。
或许是刚洗过脸,也可能是清晨的雾气,几滴极细小的水珠在她睫毛上半坠不坠的,像塞浦路斯凤蝶振动双翅,满是流光。
太漂亮,他手指蜷了蜷,又连忙松开。
这个牛奶温度偏高了些,但胜在口感不错,杯子不大,池殷半分钟喝完,把杯子放回陆墒手心。
“杯子上是什么东西?”
她刚刚大致浏览了一遍世界体系,没找到这么不符合人体结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