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噘着嘴,自己上就自己上,深有些觉得定熙帝“忘恩负义”,也不知道今日是谁把他从油腻腻的肉堆里解救出来的。
偏定熙帝不满足,硬是掰开亭幽的腿,要看着她自个儿上药。
亭幽脸涨得通红,“臣妾,臣妾去净室上药。”作势就要下床,可定熙帝是安了心要让她好看,如何放得过。
“我的儿,净室哪有这里方便。”定熙帝笑了笑,将背板的帘子拉开,露出镜面来,“你瞧,这儿你可以看着上药。”
定熙帝使力将亭幽的腿掰开,呈现在镜子前,“你瞧,又红又肿,不上药明日肯定好不了,磨着会疼。”定熙帝跟逗小孩儿似地逗着亭幽。
亭幽到这会儿如何不知定熙帝的打算,居然,居然想看自己,自己……亭幽羞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只觉得定熙帝的下限真是低得没有再低了。
“臣妾便疼死算了。”亭幽将药罐子生气地塞回定熙帝的手,想拉过被子遮住自己。
定熙帝又凑到亭幽耳边说了句,亭幽羞愤地道:“我不。”
“你做什么羞,朕替你上药的时候,你不是挺舒服的么?这是正经事儿,你羞个什么劲儿。”定熙帝可恶地笑着。
“什么正经事儿,你根本就……”亭幽听不得定熙帝睁眼说瞎话。
定熙帝笑得越发得意,拉着亭幽的手指,让她挖了一团药膏,自己握着她的手,逼她往下上药去。
亭幽手劲儿小,哪里是定熙帝的对手,到底是被他得逞,只听得他嘴里一个劲儿地说,“我的儿,你倒是看着镜子呀,别涂到外面去了。”
亭幽被他羞得连连求饶,“好了好了,都上好了,皇上便饶了臣妾吧。”
定熙帝也不再逗她,抱了她躺下,在亭幽耳边笑道:“我的儿,感觉怎么样?”
亭幽转过身,将背对着定熙帝,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样。
连续几日,亭幽都消极抵抗,淡着脸,迎接定熙帝时也不面带笑容了,午膳、晚膳一律清一色的素菜,本想着也做些荤菜的,但一想起那晚定熙帝的不依不饶,亭幽就恨不能定熙帝成日里面带菜色才好。
其实这几日亭幽也里也忐忑着,怕定熙帝生气,但就想试试定熙帝的底线,另一方面也要表示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这夜亭幽依然冷着脸,见定熙帝进门,也不理他,继续低头看手上的书。
“还在生朕气呢,阿幽?”定熙帝从背后搂住亭幽,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亭幽嘟起嘴,见定熙帝忍了几日,今日还主动来示好,知道也该打住了,但嘴里依然还是,“臣妾不敢。”
“不敢就好。”定熙帝笑起来。
亭幽拿眼狠狠梭了定熙帝几刀,却也无可奈何。
定熙帝向外唤了一声“俞九儿”,就见得俞九儿捧了个盒子送了进来。
“这送与你,可别再生气了。”定熙帝将那只狭长的鎏银盒子递到了亭幽跟前。
比起以往那些赏赐,这还是定熙帝头一回正儿八经送亭幽东西,她心里好奇,放下手里的书,将盒子打了开来。
里面躺着一柄奇奇怪怪的东西,大约一尺长,木制的把手,鎏银雕花的身子,最前端是一截铜色细管,圆圆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