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定熙帝,才发现他的表情极认真,不似开玩笑,亭幽赶紧握紧了衣襟,这种事也要看?
“皇上——”亭幽又急又羞还带怒。
定熙帝再度揽过亭幽,不顾她的反抗,扒开她的裙子往里看去,见得亭幽腰上系了带子,布包上还有一丝血渍,这才信了。
亭幽只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哆哆嗦嗦地穿好衣裳,含着泪瞪了定熙帝好一会儿,心中的愤怒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定熙帝却像是变了个人似地,笑着道:“好了好了,朕这不是以为你又故意吊朕胃口么,卿卿,你说你这小日子怎么这般久,平素别人不都是三、五日就好了么?”这是定熙帝问了太医后才知道的,平素他哪里管嫔妃是多少日,反正没牌子不翻就是了。
亭幽不理睬定熙帝,用手指拭了拭泪珠子,不说话。
“好了好了,是朕不对,只是你这日子不太对劲儿,让周太医给你把把脉,开两服药调理调理。”定熙帝大概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前所未有地低声下气,搂着亭幽将她脸上的泪珠吻干,还出乎意料地温柔,且没有动手动脚。
亭幽点点头。
周太医诊脉的结果,依然是阴虚、内亏,开了两服药,嘱咐亭幽多休息。
“同朕回养心殿好不好?”周太医走后,定熙帝搂着亭幽道。
“臣妾今儿还不方便呢。”亭幽不知定熙帝怎么还不死心。
“朕不碰你,只是想搂着你罢了,你就不想朕,一个人睡得着?”定熙帝亲了亲亭幽的脸颊。
这话还真是戳到亭幽的痛楚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偏小日子来的时候,越发想着那事,夜里要醒好几回。亭幽红着脸,不答话。
定熙帝是何等霸王,由不得她不同意,所谓的低声下气的恳求,也不过是换一种命令口气而已。
亭幽夜里只擦了擦澡,换了身干净内衣转出净房,定熙帝看着她喝了药,这才留了她在明心静性看书,又嘱咐道:“别看久了,仔细累着。从今往后,冰碗之类再不许吃,晚上朕吩咐人给你熬了冰糖燕窝,等会儿吃了再睡。”
现如今亭幽每顿的药再跑不掉,她素来不爱喝药,上回周太医开的药,她也是心情好就喝点儿,心情不好就任它凉着倒了,抱琴等人也只以为她是装病不侍寝,也没盯着她喝药。
这回可好,每次都是定熙帝监督,早晚还得吃一勺黄酒熬的阿胶膏子,凡是滋阴补肾的,尽着方儿地往她嘴里送。
亭幽自小日子结束以来,定熙帝居然再没碰过她,每日里却还是亭幽在养心殿伺候,有这等福气,亭幽自然不想多问,只乐得逍遥。
这日上回新作的雪影纱衣裳送了来,亭幽择了件冰蓝色的穿上,款式同她那件樱花粉的大同小异,这等料子做得越是简单越是好看,否则反而掩了本色。
果不其然,定熙帝午晌回来,见亭幽穿了这么一套,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惊艳,这还是亭幽第一回从定熙帝眼里看到确确定定的赞美来。
亭幽在定熙帝眼前转了一圈,层纱飞舞,阳光从窗户投入,给她染上了一层金色,空气里瞬间就充满了花香。
“怎么样?”亭幽自然是得意的,也是提醒定熙帝,这料子她敬亭幽穿着好看,以后若得了可别藏私。
定熙帝今日兴致也特别高,“走,到园子里去,朕替你做幅画,才不枉费今儿这身。”
亭幽笑了一声,道:“还没用饭呢。”
两个人用了饭,园子里已经布置好了画案,颜料等也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