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皇帝哥哥在身边,让贵妃妹妹失了魂,所以才仅猎得雉鸡而已,贵妃妹妹输了这比赛,可都是怪皇帝哥哥。”万眉儿的声音大得足够让天政帝听见,她亲热的挽了瞳兮的手跟在了天政帝的身后。
“既然都是皇帝哥哥害的,那便算咱们打平,这三天就由咱们姐妹俩一起陪着皇上可好。”万眉儿的言谈举止都是这般的亲热和甚至有些缺乏脑子,瞳兮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先前对她的看法是错觉了。
天政帝并未讲话,只是接过侍从递上的马奶子饮了一口,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瞳兮只觉得太复杂了,所以有些头疼,她总是分不清楚那里面的含义,不过万眉儿的话着实让瞳兮误会了,她不由自主的想着两女共同侍寝的模样,顿觉冷汗直冒。并不开口答万眉儿的话,一时有些冷场。
“输便是输了,贵妃恐怕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吧。”天政帝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瞳兮呼了口气,如蒙大赦般的退下,往后的三日,草原上处处能听到万眉儿银铃般的笑声,天政帝还为她也挑选了一匹千里良驹,又被她赖着亲自为她驯服了马,取名“追月”。
那马名同天政帝的坐骑“逐日”刚好成双成对,一时间比得了黄金马鞍的胭脂马更惹跟来的嫔妃眼热。
启程回京的前一日,达斡尔王牵头为天政帝举行了盛大的欢送宴会。
有最负盛名的草原勇士在宴会上比赛摔跤。
“咱们马上民族从来都只尊重真正的英雄。”达斡尔王挑衅的看着天政帝,“听闻陛下年少时便入了军旅,英勇之名,威震四方,不知道我等可有幸见识见识陛下的天威?”表面上虽然臣服,但是打心眼里他自然是瞧不上清俊朗雅的天政帝,但草原男儿佩服人可不是因为他好看。
天政帝饮了一口马奶子酒,含笑道:“听闻王爷箭术号称蒙古第一,朕也想见识见识。”
“好。”达斡尔王阿鲁台豪气干云的拍了拍桌子,“拿箭来,摆箭靶。”
阿鲁台的近卫很快就在百步开外的地方摆上了三个支架。第一个上面吊着一枚铜钱,要射中钱眼方能算中,百步穿杨也不过如此,别说射了,能努力辨清百步外有枚铜钱也不是易事。
第二个支架上挂着一个金色铁片裹成的球,但那却不是球,每一个铁片的尖端都汇集在了一起,被一个铜锁锁住,箭矢必须要射中铜锁,解开后那金球能散成一朵美丽的金色雪莲花,这箭既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太重,则金球将被射破,坏了那花,太轻又解不开铜锁。
至于最后一个支架,那上面却是一张绸帕,这方是最难的,因为绸子很软,射出的角度必须丝毫不差才能洞穿,那箭去带风,很可能就将绸帕吹了起来,让你的箭从下方溜走。
这三项别说全中,能中一项也是好的,瞳兮在天政帝的身后有些担心。
这阿鲁台摆明了是不忿的,且在难为天政帝,居然选这么难的比赛。这欢送宴,一个没搞好就成了哄送宴了,瞳兮是最不愿看到阿鲁台同天政帝反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