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璇,你敢,你敢卖竹韵、竹意,我定然叫你不得好死!”何佩真这是被气疯了。
阿雾朝郝嬷嬷和相思无奈一笑,“倒叫相思姑娘看笑话了,都是我的不是,平日里放纵她们不管,反而让她们得寸进尺,踩到了头上。”
相思不知道缘何阿雾就点了她的名,赶紧低头不语。
阿雾说她,是为她的不知好歹,虽然是郝嬷嬷的义女,可毕竟是外人,跑来凑祈王府内院丑事的热闹做什么。
“哦,对了,我已经让人收拾何侧妃的行李,送她去山东的庄子上了,看她何时反省了,再接她回来。”阿雾一语定音,“今日的事,就烦请嬷嬷,给何侧妃另选两个丫头送去庄子上伺候吧。”
郝嬷嬷能说什么,这位王妃不拿主意则已,一拿,那就是个天大的主意。
“好了,我还要去看陶侧妃哩,她也病在床上。”阿雾笑着领了一众人等扬长而去。
琼芷院的丫头一得到阿雾这个玉面修罗要去她们院子的消息,也顾不得在壁角听热闹了,赶紧飞奔着回去喘着气儿把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陶思瑶听,陶思瑶本来胎里就带来三分病气,装病什么的是她的拿手好戏,赶紧地躺上了床。
阿雾进去的时候,看见陶思瑶一脸苍白地耷拉着脑袋强撑着要起床请安的模样,还以为她马上要入土了呢。
“陶侧妃不必起来,我就是来看看你,知道你素来就底子不好,我这儿有一根百年山参,让丫头给你熬汤喝吧。”阿雾一脸温情地安慰陶思瑶。
陶思瑶则是感恩戴德地谢谢阿雾。
两个人相处得极愉快,阿雾临走时才道:“侧妃的身子如果好了,可要经常到我的玉澜堂来说说话儿。”说话是假,晨昏定省才是真。当然话不必说得这样明白,阿雾相信今日这一出杀鸡给猴子看的戏,猴子一定能看明白。
阿雾将五个妾室都料理好之后,自己也累得够呛,她这回可是豁出去当了一回“坏人”,想来祈王殿下该是会满yi了。
到酉时三刻晚饭时分,楚懋果然踏入了玉澜堂的大门。
阿雾瞅了瞅楚懋的脸色,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心情好坏,不过唯一的例外是,梅影、梅梦居然没有跟进来伺候。
阿雾迎上前去,望着楚懋肩上披着的紫貂毛大氅有些踟踌躇不前。楚懋立在门边不动,阿雾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故作镇定地道:“外头又洒雪点子了?”
“嗯。”楚懋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