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了,爱好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喝白开水,多么纯净的孩子啊。(还是为了不用做功课)。
睡觉,当年是有一点光有一点声都不能入睡的主,被子一定要是柔和的,床单一定要是纯棉的。
如今好了,功力已经到了站着也能睡着的份上。
至于香水和衣服,当年也是酷爱chanel no 5的,衣服也是喜欢什么复杂的公主款式。
如今也好了,就爱穿一件式,脱和穿都方便。
多么简单纯粹的一个人啦,只爱啃白馒头(忌讳什么玉米馒头,奶黄馒头,烦躁啊),喝白开水(忌讳什么天下第几泉煮出来的),躺着睡不着,站着坐着才能睡。衣服也不讲究了(最忌讳这个绣房出的什么云锦,那个绣房出的什么蜀绣),最怕闻到香气了(最忌讳这样花香那样花香,什么雪域城红绣庄今年的秋冬款,什么圣京城绿水阁的春装)。也不娇气了,只是懒散了油滑了。
吃白馒头,喝白开水,穿简单衣,睡不是床的床,。
“希大,你说,这样就可以牢牢抓住男人了?”不挽很是不能理解。
希大沉默了许久,“不是,这是一门斗智斗勇的学问,修行还是在自己的。明日咱们去看看雪域城城主夫人,也许会有什么收获吧。”
这日真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很适合出行,希望带着不挽,去拜访雪域城城主及其夫人。
临出门前,不挽学习到的一课是“装丑。”
装丑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正如一个粗俗的人学不懂优雅,优雅的人也未必能真的粗俗。
这里的装丑不是画两条八字眉,画一张血盆大口,而是要在绝世的美貌上,隐藏那绝色的风华。
不挽选择了一条与自己肤色完全不能搭配的土黄色锦裙,配上大绿的腰带加鲜红的鞋子,最为繁赘的堆发,过多的蜜粉,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美丽,但是却惹来了希大的不屑,显然她对不挽的装丑感到万分的不满意。
马车缓缓的驶入了雪域城城主府,城主不在,他也不是今天的重点。
当城主夫人走近时,见她与希望的熟悉,不挽领悟到这个女人才是今天的重点。
城主夫人,藏秀。
第一眼见这个女人,不挽就能嗅到她身上穿月楼的气息,同为穿月楼的人,她很快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同类。
不过说实话,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太让人不能把她和身为青楼的穿月楼联系在一起。额头太宽,眼睛太小,嘴唇太厚,唯一值得一提的只有那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一句话,连好看都称不上的女人,我们只能称赞她很有气质。
但是她真的有一股特殊的感觉。
初时不觉,只是闲闲的看她优美的沏着茶,不卑不亢,悠闲自在的和希望聊着天,连不挽的兴趣都能勾起,短短几句交谈,她就能判断出不挽的喜好,三个女人非常开心的聊着,忘记了身份地位和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