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缓缓的在腰上系了个结,纱虽薄,但是该衬底儿的地方都也有满当当云锦做底,春光丝毫不露。这衣服咋看去,毫无特色。
只是露出的香肩和雪白的右腿上,用绿色描绘了将人眼神缠死的蔓藤,蜿蜿蜒蜒的深入腹地。
雷霆只看她静静的走到那盏灯背后的阴暗里。白纱后用带着光粉描绘的红色花朵,就那么大刺刺的借着灯光呈现在雷霆的眼下。
雷霆风流的笑着靠近,将手指点在不挽的右腹下方,“原来,花盛开在这里。这是什么花?”
不挽不回答,也不躲开,只是用手轻轻覆盖住他不规矩的大掌道:“醉花阴的‘梅花酿’可有准备好?”
“小姐有所吩咐,霆哪敢不从?”雷霆指着桌上的酒壶。
不挽袅娜的走过去,高高提起酒壶,仰头对着壶嘴,酒缓缓的注入她的口中,一个小小的失误,那酒流就顺着她的脖颈缓缓的钻入她的领口,那绿色的蔓藤在酒浸湿的地方慢慢显现,雷霆的眼光就顺着那慢腾腾一点点下移。
当男人需要你的时候,他可以最卑微的姿态匍匐在你的脚下,例如现在的雷霆。他的手仿佛捧圣杯一样的捧着不挽的小腿,嘴唇就着她的腿,接着从她身体上流淌下来的梅花酿。
白雪仙气急败坏推开门的刹那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男人跪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卑微而猥亵的身姿。
“雷霆,你~~”白雪仙愤怒的跑开。也许雷霆和不挽换种方式,白雪仙就能以正妻的身份咄咄逼人,上来就扇不挽一耳光。
可惜,当她心中高大的大山以如此讽刺的姿势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除了跑,除了躲避,没有其他的想法,她不相信。
不挽惊恐的用罩裳裹住身体,瑟瑟发抖,“她,她~~”然后疾步想走出去。
“不挽,我让马车先送你回去。”雷霆拉住她的手。
“你先去找你夫人吧,我没事。”语言虽然坚强,语气却如狂风中的小舟。在雷霆撇开她,快步走出房门的时候,却听见不挽在他身后呼唤,“雷霆。”这一声不挽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所以在雷霆的耳朵里听到的便是那女人心碎的声音,清脆而残忍。
“雷霆,我把暗门全都给你,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不挽在雷霆的身后抱住他。仓惶而可怜。
雷霆虽然可怜自己身后这个爱上自己的女人,可是他还不至于丢下他的靠山——流雪城。
“等我回来,我不会负你的。”雷霆狠心的掰开不挽的双手。
不挽则凄凄哀哀可怜兮兮的离开,雷府的仆人都看到了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眼泪跟下雨似的淌。演戏自然要做全套的,人前人后都一样,不挽都要相信自己真的是那个被情人抛弃的女子了。
不挽钻进雷霆给她预备的马车时,眼泪想不停都不行了。
“你怎么在这里?”不挽压低声音。
“品晚上想到不挽小姐的眼睛一定都哭肿了,心下甚为不安,所以特地赶来为小姐送上冰块。”陆品斜靠在马车里的紫锦绣牡丹靠墩上,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道。仿佛这不是雷霆的马车,倒是他城主府的马车似的。
不挽自然知道他肯定有眼线在这雷府,并不过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