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夜去严府饮酒泄了行踪吧?”
不挽心里一惊,这厮不会这么神吧?她的大眼睛骨碌一转,还是不吭声,这事一定要打死抵赖。
“别跟我装无辜,我早怀疑你了。试问天下有哪一个男人在捉 奸 在 床的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娶那个女人的?”
“更何况,实在看不出严厉会放弃米儿而选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就放弃了米儿选了我么?”不挽嘟着嘴,他来抢婚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她可别这时还在自作多情啊?
“那是我脑子进水了。”陆品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在笑。
“你怎么发现的?”不挽很好奇。
“米儿每次去找严厉,严厉都会带着你,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不会傻到带上你这么个大灯泡,所以我便想这应该是表演给人看的。”
“那一夜严厉醉酒,我也在场,他的酒量可不会那么浅,何况还有意无意的提醒我他醉了,醉里喊的名字居然是你,挽挽。所以这就是演戏演过了,他对米儿的感情,我可比他还清楚。”
“你也有这个毛病,喜欢演过头,严厉酒后失德,你也配合默契,可是你的肢体太过热情,仿佛忘记了你的体质一般,而且眼神还那般明亮。”他抚摸着不挽的头发。
“既然你知道我们在演戏,你为何还要来?”不挽不解啊,陆品不是这么蠢的人,可是在一局里他表现得可真仿佛中计一般。
“你低估了严厉,他自然知道,就算我看出了端倪,也不会不来,因为我不放心,你和他抓着我的弱点,就使劲气我是不是?”他的力道加重,捏住了不挽的脸。
“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气的样子。”不挽嘟囔着。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知道米儿次日要来?”
“不知道,不过无妨,她早日死心,对她便是早好,你们俩演了这幕好戏,我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他大言不惭,不挽只觉心寒。
那幕戏,她与严厉设计了,就是为了让米儿对陆品死心,严厉便有了一丝机会,而这事发展得这么顺利,不挽先前也隐隐觉得不妥,只是不知道陆品是故意落入圈套的。
“次日,严厉打我一拳,我没还手,那是因为伤了米儿的心,所以觉得愧疚,可是以他的力道,打破我的脑袋当场死亡也不为过,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半个月就好了,是他怕我赶不及抢亲,所以不敢下狠手吧?”陆品在笑。
“也不知道你脑子进了多少水,这种抢亲的戏码你都能编出来?”陆品很轻蔑的摇头。
“那你为什么脑子也进水了,非往里跳?”
“本来懒得理你,可我冷眼看你手抖得实在太厉害,又于心不忍,日行一善的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陆品一副你欠我天大恩惠的模样。
虽然不挽很想扁他,也有无数个疑问在心里,可是她都咽了下去,这厮今日恼羞成怒得厉害,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为妙。
所以她继续傻笑,不管怎样,目的达成就好,人都说最好的圈套便是,让对方即使知道是个圈套,也不得不跳,这一点她和严厉做到了。
陆品带着不挽去到圣门的圣地,寻找独孤剑寰的踪迹时,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完成了希大给她的任务。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还在。他说:“我每日都到这个游戏里来,就是为了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