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秋狝时发生了什么事啊,爹爹这么愁眉苦脸?”阿雾以为绝不是为了跟唐阁老结亲事情,这简直就可算是好事,指不定荣老爹努力努力还能混成唐阁老接班人。
“啊,那个,我也说不好,要等旨意下来才能确定。”荣珢皱了皱眉头,朝堂上事情他并不愿意讲给妹妹听,省得她瞎担心,如今只能替阿雾找个人家嫁了,就算后来有什么万一,也罪不及出嫁女。
对于这件事,荣三老爷和荣珢都三缄其口,阿雾从他们嘴里一点儿风声也套不出来。只是阿雾问了这问题后,就连乐得笑开了花荣珢,脸上也添了一丝黯然。
过得几日,荣三老爷和崔氏托了寿昌侯夫人做媒人去唐府求亲,这媒人请得算是比较有身份了,看起来是很看重唐音。这寿昌侯夫人小儿子媳妇正是崔氏一位表姐,因了这层关系才请动了柳夫人。
当时荣二爷义救唐家姑娘事情京城勋贵里早已不是秘密,因而柳夫人也乐得走这一趟说合这十拿九稳亲事,哪知却没得到唐家一个准话。
“那唐夫人怎么说?”崔氏问上门来回话柳夫人道。
“唐夫人只说唐姑娘这几日病了,还得问问她意思再说。”柳夫人安慰崔氏道:“毕竟是姑娘家一辈子事,她就这么一个女儿,看得比眼珠子还金贵,自然要谨慎些。”
可这样话,别说崔氏,就是柳夫人自己说出来都有些没底气儿。又不是别人家,那日荣珢虽出于救人之心,可毕竟当众搂抱了人家姑娘,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好问,结亲是好出路,唐家为何却游移不定?
“今日真是多谢夫人走这一遭了,他日我和外子再上门道谢。”他日,自然是事成之日,不然两家都只能掩着,当没这回事般,免得失了面子。
柳夫人自认晦气,本还想牵合一桩好事,积点儿福气。
荣三老爷当晚听了崔氏回话,只长长地叹了口气,荣珢则是眉头紧锁,眼巴巴地看着阿雾。
“你倒是去帮我问问音姐儿啊,难道都这样了,她还不愿嫁我,那她还能嫁到什么人家啊,这不是害了她么?”荣珢很着急。
阿雾道:“不嫁你也没什么,以唐阁老身份,将音姐姐外嫁也不是难事,外官知道你们事人也不多,就算知道了,也有一大把想攀附唐阁老,何况事急从权,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事儿。说开了,大方讲理人家也不会怪音姐姐。”这是实话。
“啊,怎么能这么说呢,唐阁老怎么舍得音姐儿外嫁?”荣珢暴躁起来,园子里踱步喷气,“你倒是帮我跟音姐儿传传话呀。”
“你以为我没有啊,但是我给音姐姐写信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估计根本送不到她跟前,或者送到她跟前了,她信却送不出来。”阿雾老爹和二哥身上套不出消息,早就另谋出路了,结果还是死胡同。
“你们秋狝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啊?”阿雾也要暴躁起来了。
荣珢“哎——”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然后喷着气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