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得意一笑,以为荣珢是赞扬自己聪明,她心里略微谦虚地想,也不能说自己聪明吧,只能说是知己知彼了。
“连缺了个门牙都长得这么可爱,整个京城我看哪个贵女都比不上我妹妹。”荣珢真心赞叹。
可惜他这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阿雾狠狠瞪了荣珢一眼,双手捂嘴,再不肯说一句话。
荣珢同阿雾进了崔氏的屋里,崔氏也吃了一惊,拉着荣珢一问,知道了前因后果,只连连叹息,有些害怕和焦虑,却不忍责备荣珢,他毕竟是爱护妹妹才闯的祸。
“你呀你,叫我说什么好?”崔氏又无奈又怜惜。
“太太不必担心,不过是彼此切磋武艺,七哥才练武多少年,一时控制不住失手是再正常不过的,连教拳的师傅都没说什么。再说了,上回他比武切磋,自己还不是一身青紫的回来的,太太不也没多想吗。”阿雾安慰崔氏。
崔氏唉声叹气,她不多想,可耐不住老太太她们借题发挥。
那边荣三爷回了府,又被老太太直接叫去了上房,老太太又让丫头来叫崔氏和荣珢,阿雾嚷着也要跟去。
崔氏听得小丫头说老太太叫她们去上房,心就开始火急火燎,本想说阿雾两句,怪她在这儿添乱,但想着阿雾上回吃的苦,一时又觉得心酸,更是彷徨这回还不知道怎么善了呐。
阿雾却给司画递了个眼色,司画好歹是府里混了些年的大丫头,赶紧抓了一把铜钱给来传话的小丫头,“拿去买些零嘴吃。你先去给老太太回话,就说我们们太太换了衣裳马上来。”
小丫头看了看手里的铜钱,少说也得有上百个,她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才两百,心下欢喜,口里道:“我知道了,司画姐姐,那我先回了。”
阿雾遣了紫扇去打听老太爷可在外院,又在荣珢耳边嘀咕了一阵,安排好这一切,这才回头对崔氏道:“太太不必着急,横竖还有爹挡着呐,七哥是男孩儿,可不比我。我教太太一个法子,保准让老太太拿咱们没法子。”
“你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崔氏将信将疑,可人一旦觉得自己陷入了绝境,哪怕是根儿稻草她也愿意抓住。
阿雾跪坐到榻上,在崔氏耳边也嘀咕了一阵,崔氏看着阿雾,迟疑地点了点头。也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