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什么主子,就是你们太太来了,这样糟蹋东西,我也照说,姨娘,算个哪门子玩意儿。”王婆子是霸道惯了的,她又是个粗人,等闲一个男人都打不过她,这园子里没几个敢惹她的。
紫砚打不过王婆子,拉着王姨娘开始跑,跑到前边儿遇上每日都来院子里采梅的二房梅姨娘,紫砚便停了下来,回过头对追上来的王婆子道:“你只会骂我们们,怎么她们折梅枝,你又不说。”
王婆子停下来,很不屑地看了紫砚她们一眼,“你们算哪个牌面儿上的人物,居然妄想跟人家比?”
王婆子说的是大实话,大房、二房的猫猫狗狗都是宝贝,紫砚她们是比不上的。
王婆子扭打着紫砚,连带还挂着了王姨娘,而那边儿梅姨娘看了这一出,在一边捂着嘴笑。
到最后还是紫砚抛了梅枝,拉了王姨娘快步跑开,王婆子这才作罢。
不见了王婆子,紫砚才停下来,转头对王姨娘道:“哎,今儿真是让姨娘看笑话了。”
王姨娘也不是不懂安国公府的情况,只是没想到一个守园子的婆子也敢这样轻视三房。“她怎么敢?”
紫砚叹息道:“她怎么不敢,姨娘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太太是个菩萨性子,谁都敢骑在她头上,老太太又不待见咱们老爷。”
“刚才哪位折梅的是谁啊?”王姨娘又问。
紫砚又叹息一声,“还能有谁,二老爷去年刚纳的梅姨娘,宝贝得很呐,就是二太太也不敢拿捏她,你没瞧见王婆子见了她,屁都不敢放么?”
紫砚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她有个什么手段,将个二老爷笼络得铁牢似的,如珠似玉地护着。”
王姨娘只觉得刚才那梅姨娘的笑容实在太碍眼,两人同是姨娘,可待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被恶狗追得只有逃的份儿。依她看,那梅氏实在没什么了得,长得普普通通,身条儿也普普通通。
可是缘何她就能得二老爷的脸?
这人啊,最怕的就是人比人。
过不得多久,紫砚就对阿雾回了话,说是王姨娘同二房的梅姨娘走动了起来,虽不频繁,但也算有了交往。
“嗯,如今在年边儿了,你多寻王姨娘去园子里耍耍。”阿雾吩咐道。
紫砚没猜出阿雾如今倒底是要做什么,只觉得她对这位王姨娘也太宽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