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暴风雨前最宁静的一刻。
之后璃镜只能紧紧抓住床柱,才能略微支撑一下自己的身体,她听着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只觉得自己和这床一样,恐怕下一刻就要散架了。
璃镜晕晕乎乎地上上下下,从波峰到波谷,再回到波峰,几经沉浮,那软枕都被打湿完了,叶缺的“五分钟”还没结束,璃镜喘着气儿地扔开软枕,只觉得自己经了这么一着,什么债都该还清了,“我会死的!”
背后传来叶缺的笑声,“你不会。纯灵体的修复力比普通人强了不少,何况你还是花间谷的继承人。”叶缺顿了顿,退了出去,将璃镜翻了个身面对自己,取下她眼睛上的棉布,再次强势的进入,“怎么弄都不会坏,想想就叫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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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时半会儿弄不坏,但是体力不支弄晕过去,还是会悲剧的发生的。
璃镜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叶缺正以手支头,痴痴地看着她,其中满满情意的肉麻程度叫充满了怨气的璃镜都有些发不出火来。
璃镜挪动了一下腿,酸疼到骨子里去了,甚至还有一丝撕裂的疼痛,璃镜猜想自己肯定是被叶缺的蛮力所伤了。昨晚也不知他发什么疯,璃镜一开始或许还只是半真半假地被吓着了,可到后来那是真被吓傻了。
叶缺就跟疯了似地在她里头挞伐,像是要将她击成齑粉,再辅以汤水饮服下去一般。
想至此,璃镜的眼里就难免充盈了怒气,狠狠地瞪了叶缺一眼,他却毫不在意,还静静地看着璃镜,嘴角缓缓翘出一丝温润的笑意。
这还是璃镜第一次在叶缺的脸上看到如此纯粹的带着温情的丝毫没有嘲讽之意的笑容,有一种岁月静好之美,让人心安心暖之真。
“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叶缺低叹道,那叹息轻得仿佛一道羽毛,撩过璃镜的心,不得不说叶缺这话挠到璃镜的痒处了。
璃镜姑娘打小就爱美,在灾难来临之前的幸福时光里,甚至有过“为了美丽顾,一切皆可抛”的任性之言。到了神谕大陆,为竞争所迫,虽然关注的重心转移了,但是迟迟没上百花谱的事儿,依然让她介意到了极点。
璃镜的心里跟灌了甘泉似的一般清甜,而叶缺眼里的痴迷也让他的话显得格外真心,璃镜转了转脚趾头,心想她也许可以原谅叶缺昨晚差点儿把她弄得半身不遂的事儿。
叶缺的眼睛从璃镜的额间流连到眉梢,抚摸过她的眼睑,再溜到她的鼻尖,最后定睛在她的唇瓣上。
其实早在叶缺第一次看到璃镜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姑娘惊人的美丽。尽管阴阳修容花在每一次晋阶时的阴阳交汇后,都或多或少改变了璃镜的一些身体参数,但是对她的脸几乎未曾有过改动。
叶缺觉得无法用静态的词去形容她,她的容颜仿佛流动着最旺盛的生命之光一般,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那一刹那的五蕴通天莲。
璃镜的食指轻轻点在叶缺的唇上,阻止他继续往下说情话,因为她觉得叶缺给她上的药那药效还没过,一道热流划过她的下腹,让她觉得羞涩难当。
叶缺却一把抓住璃镜的手指,一指一指地吻过去,吻回来,不肯放下。
璃镜的肌肤上迅速泛起一层珠光粉色,她在叶缺变暗的眼眸下提了提被单,“你到底在大孔雀的幻境里经历了什么呀?”
昨夜,璃镜觉得叶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往身上那股云淡风轻的洒脱,而有一丝魔化的征兆,而这肯定同他经历的幻境有关。璃镜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能逼得叶缺白了头发,而且目呲尽裂。
叶缺没说话,只在璃镜的掌心印下一记深吻,这是拒绝谈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