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心道,其实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就算他是谢行蕴。
“哦。”她已经看穿了他,继续坐回去晒太阳。
欸,老天真的是公平的,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女孩坐在树影婆娑的院落里,周围的草木清香和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在一起,安静美好。
谢行蕴轻晒一声。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仗着他爱她,便有恃无恐。
不过他很喜欢。
要是她再任性一点就好了,他就能纵着她。
谢行蕴没有在她这待很久,过一会儿就被侍卫请走了。
他前脚走,白景渊后脚就进了门。
白羡鱼笑了笑:“哥哥。”
白景渊目光微软,“好些了吗?”
“嗯嗯。”
白景渊走上前,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瓶瓶罐罐的一大堆,指着一个个说过去,“这个大罐里装的是药水,中等罐子里是用来处理伤口的,剩下的小瓶里是药膏,叫你的丫鬟每日给你涂一涂,免得日后伤口留疤。”
白羡鱼认了认,点头,“好。”
“这些是二哥叫人送过来的,他现在也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了,不消两日就能抵达。”
“好。”白景渊咳嗽了两声,白羡鱼站起来,“哥哥你等会儿,我找个人过来给你瞧瞧。”
“你别去了,让白离去吧。”白景渊轻扫了一眼白离,白离点点头,“姑娘要见谁?”
“谷遇。”
“是。”
不消片刻,白离就带着谷遇来了,谷遇晃晃悠悠地,挂着个药箱,看起来跟个不着调的江湖郎中似的,“白兄,久仰大名!”
白景渊颔首,淡道:“久仰。”
白羡鱼简单介绍了一下谷遇,谷遇乐呵呵的摆手,“都是徒有虚名,不过是世人夸大了。”
白景渊这几次都来的匆忙,也没有撞见过谷遇,听白羡鱼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诧异地多看了他两眼。
李皇后本是病重,油尽灯枯,可这人居然也能妙手回春,也不知是何来历。
白景渊目光深幽,谷遇却已经给他号上了脉,顷刻之后放下手,笑,“不是什么大问题,用我的法子吃个一两回药就可以好了。”
白景渊道:“多谢。”
谷遇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用客气,我给你找找笔墨写个方子。”
还正在写,姬霜也提着东西进来了,看到白羡鱼好生生地站在院里弯着眼睛瞧着她,眼眶一热,她把东西交给了丫鬟,然后走到白羡鱼面前托起她的手,“怎么样,还痛不痛啊?”
白羡鱼摇摇头,笑道:“没事了。”
姬霜脸上的表情颇为冷淡,可任人见了都能感觉到她现在激动的心情,“不行,我要看看伤口才能放心。”
谢行蕴一折回来就听到这一句,面色略有些难看,“她的绷带不宜经常拆开。”
白羡鱼几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谢行蕴无视了众人打量的目光,径直走到白羡鱼面前,剑眉皱起,“怎么又叫谷遇了,伤口痛了?”
白羡鱼摇摇头,“我让他给我哥哥看病。”
谢行蕴眉心稍松,“嗯。”
白羡鱼的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两秒,接着瞥了一眼谷遇,所以是看到了白离请了谷遇来这,所以又折返回来的?
白景渊不大喜欢他看白羡鱼的眼神,上前一步隔开了谢行蕴和白羡鱼的眼神。
姬霜道:“他怎么也在这?”
白羡鱼简单解释了一下,姬霜并不在受邀之列,因此也不知道谢行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谢行蕴被白景渊隔开视线了,眼神霎时变得漫不经心地,“我就来看看她。”
白景渊想起那些传言,皱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谢行蕴不以为然地勾唇,“我打的什么主意,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白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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