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说起来也满脸唏嘘,这时候他的小女儿跑了出来,悄悄道:“爹爹,我也要去采珠!”
他瞪了一眼她,“采什么采,你以为是做游戏?”
小女娃撇撇嘴。
“另一个人,姓什么?”
渔夫转头,对上少年冰凉的眼神,“什……什么?”
白羡鱼一愣,猛地抬头看向谢行蕴。
谢行蕴脸色阴晴不定,重复:“和黄子戚一起的女子,叫什么?”
渔夫努力想了想,“这……俺也不清楚,俺就知道他们那艘船上有一个采珠女,她叫什么俺也不清楚。”
“尸体如何处理的?”谢行蕴又问。
“没有尸体。”这次渔夫说的很快,语气有些怜悯,“可怜的娃子,一般出了事情,人还是能找到的,可是那一回没有人见到过他的尸体,这样的情况,在俺们这里都是投不了胎的,咱们漂泊在水上,死后也要埋在土里,这样才能找个好人家投,那男郎长得很俊俏呢,就是命不太好。”
白羡鱼第一回离乡野怪谈这么近,她不信这些,可并不妨碍这里的人把这奉为圭臬。
问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白羡鱼一行人告别了渔夫一家,在他们准备一同回去,令人找寻其他证人的时候,有侍卫匆匆忙忙地策马来了。
白离道:“小姐,那是我派去核查珍珠去向的人。”
白羡鱼精神一振,那侍卫到了几人跟前,行礼道:“小姐,属下已经让底下的人一一去核查了。”
他说着看了眼手中的纸,上面映出了墨水的痕迹,“万隆八年和万隆十年的数量完全吻合,可是万隆九年的的有很大出入,名录上记下的数量比实际他们收到的数量要多几百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