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余说,你的婢女也吃了不少。”
白羡鱼果断道:“那是我练手的,练手的东西怎么能算作是送呢,真心实意做出来,送出去的,真的只有你的。”
她说完,还在想为何这个苏卿柏还要计较这些,若非她是男子,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吃醋。
不过就算她是女子,苏卿柏的语气也有些奇怪,哪有人认识不到三日就这样的。
白羡鱼想,这么说苏卿柏肯定就高兴了,他高兴了,那就好说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二哥喜欢在酒楼谈生意,也是这么个道理。
可不料,苏卿柏听了她的话,脸色一下青一下白,好似变戏法似的。
“你心仪之人也未曾吃过你做的?”他问。
白羡鱼摇头,“我没有心仪之人。”
“这么说,我苏卿柏,是被你这辈子第一个送糕点的外男?”
白羡鱼听他说外男,眼中浮现一点疑惑,他还这么古板么?当真是在这里被困久了,大夔之间的男女之防比起周边几国,几乎可以算没有。
可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她这辈子似乎也没有送糕点给谁过,于是白羡鱼点头,“嗯。”
接着又补充一句,“我也是男子,什么外男不外男的,都是兄弟。”
苏卿柏冷冷笑了一声。
不知为何,一边的墨余总觉得闻到了一股酸味,又气又酸。
白羡鱼以为这糕点做的不合他心意,略有忐忑,就在她以为苏卿柏会直接放在一边不看的时候,他却径直拿起一块,看也不看地丢进嘴里。
“好吃吗?”
苏卿柏绷着脸,“勉强可以入口。”
白羡鱼一噎,她这个计划是不是失败了?
可她琢磨来琢磨去,好像也没有哪里出错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苏卿柏今日的心情不好,她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若不好送糕点,那她得借什么名义和苏卿柏多来往?
白羡鱼忧愁地蹙起眉,刚找了个椅子坐下,食盒就嘭的一声砸在了她面前。
“……”
白羡鱼狐疑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发现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