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马寺,他们的马车出了问题,车轱辘在雨天行路时不慎撞上了尖石,她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头磕在了石头上。
再睁开眼,白羡鱼就是躺在如今的木屋里,一个青年背对着她,青色案牍上摆满了各色香料,满头的白发,堪堪及腰,若非他的手指修长年轻,端坐的身姿笔直,她还险些以为是个老者。
她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是你帮我包扎的吗?”
青年嗯了声,声似金玉碰撞,有种悠长古朴之感。
“谢谢你,你可有看到我的侍女和侍卫?”
“隔壁。”
许是突逢剧变,把白羡鱼原本的活泼脾性压了不少,对于说话言简意赅,喜好清静,又救了她的喻禅生出了几分欣赏,虽不知道他的年纪,可她下意识地把喻禅当成了自己的同辈。
因此在喻禅告诉她他是个和尚的时候,白羡鱼吃了一惊,“和尚还能留头发的?”
大概没人问过喻禅这个问题,他顿了顿。
“我还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