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也没关系,一切到此为止!”满身酒气地伏身亲下去,不留给她一点回绝的空间,酒气混合着熏香的味道溢满内室……
屋外,雪静静下着,世界渐渐染成了银色……
三更时分,尽管酒醉还没醒,他依旧准时起身,在两个内卫的陪伴下离开居所不知去向,屋里只剩下抱着双膝的金云溪。
几个守夜的侍女在他走后才敢进来,身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随着室内的温暖慢慢溶化,看起来湿漉漉的。
“娘娘,热水备好了。”福身在床帐外。
“不必了,更衣。”
几个侍女这才敢掀帐子。一切整理完毕,侍女本打算为她头前打灯笼,怎奈金云溪命她们留下,她们不敢不听话,却又怕让她一个人回去会挨骂,远远跟在她身后。
她的寝室离他的居所并不很远,之间只隔了一道枯竹林,且沿路都有侍卫巡逻,安全上是绝对没问题的。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今晚能把实话告诉她,那就意味着……突然抬脚急走,几乎是小跑。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寝室,没在意门口几个侍女的惊讶之色,推门进屋,只见南雪正独自坐在那儿做针线。
“娘娘……”两人看着对方很久,从彼此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子芙……她怎么了?”她回来时,子芙已经被人叫了出去,说是去服侍娘娘,皇上那儿连她都进不去,怎么可能会让子芙这个二等侍女御前侍奉!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金云溪伴驾,她一直不敢入睡,没想真出事了。
金云溪突然恢复镇静,脸色也变得正常,回身瞅了一眼门外正歪着眼瞧进来的几个侍女,吓得她们赶紧低了头。
南雪赶快下地关门,并取了袖子里的丝巾拂落她头上的落雪,再解下她肩上的斗篷,“娘娘……”被金云溪停在半空中的手指打断了问话。只有她知道公主这个习惯,她迷茫或者生气时,若是有人打扰就会有这个举动,十岁时,她打赌输给宫女提夜壶时,她跟在一旁想替代,公主就是用了这个手势,她生气时不爱说话,并且也不想听别人说话。此后,用这个手势也大半是因为生气,或是输了别人棋。公主的好强从来都是在心里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以后不要再提子芙这个名字,当是从来没有这个人。”声音沉沉的。
“知道了……”第一次见证了身边人的消失,心里那种莫名的空虚很难形容,但也明白有些事不能问,不能说,也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