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溪淡笑,“我不会有事!游方道士不是说过我能活到八十岁吗?”
“娘娘……这世上,除了您,我什么亲人都没有了!您只需记住南雪这句话即可。”
金云溪没想到那么一句话居然惹出了这丫头的恐惧,不过有恐惧也是应该的,太后被逼如此,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是钟离莲再挑拨成功,真猜不出她会怎么报复,如果她真豁出去,用魏、金争端来报复的话,那么她绝对是首当其冲的牺牲品,即使他也许并不乐见。
雪越下越大,似乎想要埋葬某些东西一样!被埋葬的将会是什么呢?是太后赵氏的腐权,是钟离莲的薄弱挑拨,还是她这个和亲的大金公主?算了,该来的总会来。
这些日子她到是学会了一件事——忍!除了忍,她什么也做不成,但若是不忍,她很可能会做错事,此刻她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惹来争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争端——一个不管哪一方都可以顺手拾起的争端。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众所周知,汪渊是尉迟尊的嫡系,他大刀阔斧地整顿兵部,其态势比起上届的张尽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后只能干瞪眼,他是太后亲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没想居然是尉迟尊的人,她真是有些迷糊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一切的?看来她只能寄希望于尤家了,只是如何说动尤穆图,她到如今都想不到方法!
“守鹰!”尉迟尊这几天忙得几乎没合过眼,到不是太后的事让他着忙,而是兵部清换,他需要统筹手上能堪重用的大将,下一步便是对阵金国,这可要比夺兵权来得难,金帝比太后来说,那可是等级上的差别,何况以魏国目前的状况还不敢正面与金国抗争,至于后宫的事,他根本没时间去想。
“在!”
“敦促守弑,这几日一定要守好岳阳宫,若是……”从案卷中抬首,“若是太后派人带走云妃——不要拦,由着她带,只记得不要让她伤了。”
“是!”只管答应,他向来不去想皇上的话是对是错,不过这次到是真得想不通了,皇上既然预感到云妃会有事,为何只守不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