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发呆了,快点走吧,省得你仇人杀上来一尸两命!”扶着金云溪的肩膀往东面的山岩处带!
没想刚走到一处大砾石旁,就听见了山下的马蹄声,还有——他的声音!
“三哥,你到是好兴致!”他的声音轻浅,却极度清晰,不知道为什么,金云溪突然觉得双眼酸涩得难受,身子也有些僵硬,抓在尉迟华黎胳膊上手攥得死紧。
尉迟华黎迅速将她扶到砾石背后,然后自己站在山路的端头。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停止。
“怎么?收了我的东西连声谢谢也不给?”尉迟戎跳下马,身后的尉迟尊依旧坐在马上,只他们两人上来,并无其他人。
“干什么?我知道你是魏国的大将军,可姑奶奶我不是魏国人,不受你管,你给我快点滚出落风山!”双手叉腰,一定要镇定,马上那小子估计就是蚊子婆(金云溪)的仇人,一定不能让他发现她就在石头后面。
尉迟戎笑意浓厚,“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这男人笑得真淫荡,害她鸡皮疙瘩都跳起来了,“尉迟……华黎!”好了,听完赶快滚!有这人在,她还真没什么把握能赢他,即使那个哑巴隐帆也在,但谁知道马上那小子的功夫如何!还是别冒险打了,万一真伤了蚊子婆,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尉迟?”尉迟戎有些迟疑,除了魏国有尉迟姓氏外,他还真不记得其他国也有这个姓氏的人,“哪个尉迟?”
“就是尉迟的尉迟,现在知道了,你可以滚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个尉迟,又不认识字!
马上的尉迟尊突然笑了,从小到大还真没见过三哥对女人这么认真过,跑了这么大老远回来问一个女人的名字,结果还是个同姓的女子!这下看他怎么办,尉迟家有祖训,同姓不可通婚!
尉迟戎也自嘲似的对自己笑了笑,并趋步上前来到尉迟华黎身前,伸手从她的发髻上取了她仅有的一支木簪子,害她半长不短的头发铺满整个颈子!“尉迟戎,记住了。”
尉迟华黎本想骂一句“记个屁”,结果话到嘴边却被他幽深的眼神又给吓回去了,这男人绝对不正常。
尉迟尊跳下马,吓得石头背后的金云溪双手捂着胸口,连呼吸都不敢!
他走过尉迟戎跟尉迟华黎的身边,走向山顶处的断崖,他还记得从方昌回京的路上曾跟她一起纵马到断崖上观落日,只可惜如今山河尤在,伊人无影。
金云溪并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下山的,只记得尉迟华黎握住她的双手时,她已泪流满面,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好多事都没了意义?连她自己都不能解释,爱一个人是深是浅,原来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或许,怀孕的女人最容易感伤吧?
尉迟华黎挽着她的胳膊,与她慢行在山坡上,即使再笨的人,也知道刚刚那人绝对不是她的仇人,“你玩仙人跳玩得够狠的,连这种达官贵人都敢玩,胆子还真大,不过那男人长得不错,虽然我没太看清!”
金云溪破涕为笑。
尉迟华黎也跟着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安慰人,即使方式有点不够贴心,但很有用!说实在的,她不希望这个蚊子婆离开,因为她已经成了她心里上的一种依靠,有她在,像是什么也不会再怕了,起码不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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