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华黎都是这么当师傅的,难怪她直嚷着一定要当师傅,“那……你不喜欢身上这些漂亮衣服吗?”
有模有样地叹一口气,“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没想到钟离教了他这么多东西,揽过小家伙的小身子,“母亲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句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些事到了该放的时候一定要放,否则害人也害己。”
小家伙从母亲的脖子上抬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突然咯咯笑出了声。
“怎么了?”
爬到母亲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惹得母亲也跟着他笑了。
尉迟尊回来时,只见他们母子二人正开心地笑作一团,场面很温馨。她很少笑,至少在他面前很少笑,他甚至还有些嫉妒她和儿子,嫉妒他可以得到她如此纯净的笑容,嫉妒她能与儿子相处地这么融洽,甚至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她也看得出来,虽然他极力维持原状,但眉眼间依然露出了喜悦之色,看来他那位皇后应该诞下的是位龙子吧,或许再过几天,这孩子就会成为魏国的储君,继续传承着尉迟家的帝王霸权。原来,他终归还是他,从开始就不曾站在她身边,到最后还是如此。
捏着棋子,被金云溪的眼神盯得有些压迫感,只能转眼与她对视,说实话,他心里有种莫名的胆怯,怕看她的眼睛,但又不想这么承认。
“怎么了?”走棋,让儿子研究下一步走法。
“再给我点一次梅吧。”
“……”她怎么了?
兀自抽出一支狼毫笔,在朱砂砚里沾了一下递给他。
拿着朱笔的手在空中停了很久,终还是抬了起来。
小家伙走完棋后,抬头看着自己的父母,还从未见母亲这么温顺地让人化过妆,这场面有些奇怪,不过看起来不算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尉迟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即使增加了几个内卫守护,他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他清楚她不会这么乖乖地跟他走,尤其他确定她已经猜出他会立张氏皇后的儿子为储君之后,他更加担心心中的那份猜测会成真。但如今的她,已不是当年的她,再想猜测她的目的,已经很难了。
“沿途有人跟踪吗?”左手执笔,快速批示着京里传来的奏折。
守鹰立在一侧,“没有,探子已经放了三十里不止,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凡州也有报,尉迟华黎跟钟离莲都还在城里,并没有出城。”
“嗯,京里还有什么事?”
“哦……据兆席说,皇后娘娘像是身子有些虚,精神也不大好,想请张丞相夫人进宫陪伴。”
“……这些事就由着她吧,让兆席多费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