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合围的话就有可能全军覆没,再说此地的山脉较多,说不准凡州军会在哪里打围,一时间想找出他们的行踪很难,到不如将大军分成几股,转出山脉之外驻扎,然后再考虑何时攻城。这办法遭到了李绝烽的坚决反对,可惜没人理他,闹得太凶之后,反而还遭了一顿军棍,差点没把屁股打开花。
如此一来,张戬分而治之的分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治了。
金云溪摇头苦笑,不成想这么简单似儿戏的计中计到真把吴军的人马给分开了,开城门使其猜疑,散布援军已到的谣言,弄两个假樵夫,再设几处假兵营,真是比儿戏还儿戏啊,没想到如此简单的方法到是最好用的。
她特意派了岳北南、毛波去围剿李绝烽,因为她答应过一定要让岳北南出战。等一切分派好后,她只需坐在议事帐里闭目养神,一边等战报,一边等钟离和苏丛丛那边的书信。不管城外如何纷乱,她这方依然平静如潭,她想象着等这些事完结之后,尉迟尊跟兄长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她,真得很期待,非常期待。
李绝烽与另一名副将带领一队人马直奔东而去,他心里清楚大军分开是个错误,但又没办法制止,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绕出山涧与大军会合。谁知还没走出十里地就让人给围进了山涧沟里,山上一放箭,山涧里的人顿时变成了刺猬,这仗还怎么打?倒霉的是又让他遇上了那尊瘟神——毛波,三两个回合下来,他光为了躲闪他那对斧子就够累的了,哪有心思去看旁边,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家给绑了,像拎小鸡一样扔到了马背上,他心下里那个不甘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丢人。
吴军的四股兵马一共被围了两处,损失了近一万,被俘了近一万,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等出了山脉后再回头点算,已经不足四万人了,人家凡州军却是一个都没伤着,这真是……
可想而知,张戬的身价不可能再是个进不了议事帐的副将,有功必赏,这是金云溪的通常做法。
此刻再看看被五花大绑的李绝烽,颇有点毅然殉职的意味,什么也不说,连跪也不跪,只杵在案下,眼斜吊着,可见对眼前这个女皇帝有多么不懈。
“给李将军松绑。”金云溪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两旁的侍卫。
“慢,我一个个败军之将,焉有不束之理。”
金云溪仰了仰下巴,让侍卫退下,“将军是否觉得憋屈?”
他憋屈很了,这当然不能说出来,不然脸就丢得更大了,只简单哼了一声。
“如果我想再给将军一个机会,将军觉得可好?”
“要杀便杀,我可不像这帮怂蛋对一个女人俯首。”不懈地扫了一眼议事帐里的凡州将领,这下到好,算是彻底把这帮人给得罪了,这小子的意思是说他们这帮人就是一群缩头乌龟,躲在女人身后要女人保护!
奶奶的,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一个阶下囚还敢叫嚣,一班人咬牙切齿、暗自攥紧拳头,要不是碍着金云溪在场不好妄动,早上去揍人了。
这一切金云溪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心里暗暗叹口气,看来收降这人以后,朝堂上可就热闹了,“如果我现在放你回吴军,不知道将军可愿意?”
什么?放他回去?所有人都看向案后的金云溪,包括李绝烽。
“我放你回去,但有个条件,如果将军破不了我凡州,我要将军归我南岳,如何?”也不绕弯子,一句话把条件说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