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魏史求见陛下。”
魏史求见?这么早求见干什么?“让史臣到大殿等候。”
“是。”
尉迟华黎整理了一下衣装跟在她身后,魏史求见能有什么好事,尤其北南他老子也在,话说他这个皇帝做得可真闲,有事没事就往凡州跑一趟,当她们这儿是茶馆吗?
“你留下来等她们清醒,午膳等我一起。”衣冠整理好,不是太正式的场合,她只着了一身明黄绸服,头发也只是以金钗挽住,少了些雍容,多了些清新。
“我还是跟你一起吧,省得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这里是南岳,怕得应该是他们。”
说不过她,只交代了侍女几句,她始终对魏国人不放心。
今天来得魏史不是汪渊,是尉迟尊,一身褐色锦袍正适合他的气度,金云溪也没多少惊讶,刚刚侍女呈报时她就心里有数了,所以才没让华黎跟来,他既然一大早来,自然谈得不会是国事,且看他要说什么吧。
她不挥退侍女,他却也站在那里不说话,像是打算看谁能耗到底一样,这么无聊的游戏,她懒得玩,挥手让侍女退出了大殿。
“南雪,我将她葬在皇陵山下了。”他知道她很在意这件事。
“是吗?人都死了,葬在哪儿不都一样。”
静默,除了静默还能有什么?
“那个盛图,他没那么简单。”想着不说,却又说了,没错,他很在意那个人,虽然身在千里之外,可凡州的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的差不多,只剩些金云溪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他还在查,“你小心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当年用汪渊的时候有没有提防他?”坐到龙椅上,并不管他想坐哪,反正他看起来也不像能听她话的人。
“他跟汪渊不同。”
浅笑托腮,“这是我南岳的国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决定吧。”
“他能深夜入宫?”这话说起来可有点质问的口气。
“你的人能安坐在我的皇宫内查探消息,我的人就不能入宫商议国事?”这男人莫不是想歪了什么?
一只手背过身,一只手扶在她案前的龙爪上,“你已经够出风头的了,别再惹出些惊世骇俗的事了。”
抬眼与他对视,叹过一口气,“你一直都记错了一件事,我已经不再是你的贵妃了,从皇陵那晚开始,我们俩之间的一切就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