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男人与女人不同,他们生来就比较有攻击性,即使是最温和的男人,同处一室时也要十分小心他们。
而对李政然来说,没有妻子时,可以不去想,有了妻子后且只有两人相处时,怎么想都会往歪的地方去。
在家时,他一直很忙,从舅舅家回去,隔日又到老家拜访了同宗的叔伯,根本没时间放肆,时隔两个多月,难得她能大老远过来……羊入虎口……
莫语很想发笑,因为他像小狗一样亲着她的耳垂,痒麻的很,可又不好笑出来。
天色已然晦暗,唯有炭炉里的炭火散着一圈红红的光——灯早已被他的动作弄翻。他那愈见急促的呼吸和灼然发烫的手掌,弄得她呼吸不畅——
啪——刀终于还是掉了,深深地嵌入菜板里……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有唇舌上的纠缠,这纠缠让莫语心跳加快,即使两人有过亲密,但唇这种事有别于身体,身体可以被礼教束缚,唇却不会,所以女人对吻才会如此重视,因为那儿代表着自愿与否。
对于两个没经验的人来说,吻的确是个难度较高的挑战,但他们的悟性不低——也许他们能更快的适应彼此也说不定。
“不……不吃饭了?”被他弯身抱起来时,她喃喃问着。
“等会儿。”等吃完她再说吧。
屋里很暗,只有炭炉上的一圈火光——
在眼睛熟悉了环境后,莫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那淫妖的场面让人在忍不住自贬的同时又为之心驰,也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太过温柔吧,她没觉得害怕,适应的很好……
闷隆的春雷声从屋顶穿过,一道道闪电闪过窗纸,散射在她的肌肤上,晕了一圈白光,下雨了……
还真是应上了一番云雨这话。
莫语终于跪坐到了丈夫的腿上,脸埋在他的颈间低低笑着,髻上的发针早已不知去向,长发凌乱的铺盖得到处都是,像个疯子。
“笑什么?”李政然倚到床柱上,呼吸还有些急促。
“我们是不是太没规矩了?”对着他的锁骨问。
李政然望望屋梁,“没人管的地方可以自己定规矩。”
“咱们——还要吃饭么?”抬头。
在轰鸣电闪之中,两人的视线相接,倏尔都笑了。
在一阵雷电过去后,外面早已大雨倾盆,正好与屋内的静谧相补。
她很会做菜,至少他很喜欢吃。
正吃着,李政然忽而想到了什么,翻身从床上的外袍里取了只锦袋递给妻子。
“什么?”莫语下意识地接过去。
“在京城复命时,我把一部分钱存进了‘政通号’,支取领单前几天刚送过来,放在你身边吧。”
莫语打开,发现银子的数量还真不少,“这么多!”
“十多年的军饷,加上几次战功所得的奖银,回来前一并发放了,三万多,给了母亲一万做家用,我存了两万整数在政通号里,那是魏国的头家银号,在齐国也能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