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跟出墙有什么差别?反正什么都没了。”伸手想推开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身上带了什么?”这么硬……
王虎是这么想的——
反正他的冲动已经很明显了,而且……好像她也没反对,何况也不是大姑娘,冲动一下应该没差吧?就算被李哥知道他欺负了他妹妹,顶多被揍一顿,顺便娶了她呗,那么一来,李哥可就是他大舅子了——男人冲动的时候,脑子都不太好用。
而李欣乐——
除了有点被吓到外,还有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外加一时的脑热和叛逆——叛逆期迟到是件相当麻烦的事。
两个完全弄不清自己在做什么的男女最终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孙达夫那个混蛋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咳……你跟他真没圆房?”王虎盘膝坐着。
“圆了……”李欣乐缩在一边抱着膝,好奇于王虎做得事情居然跟孙达夫不一样!
“那你怎么还会是……啊?”王虎有点不知该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不要跟我说话。”李欣乐现在是真得很想死,因为直到刚才,她才知道圆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出嫁前母亲说得天马行空的话她一点也没听懂,而洞房时,孙达夫似乎也没做对事情。
王虎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呵呵笑了出来,“孙达夫这娘娘腔,我就说他上不了床!”
李欣乐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威胁道:“我告诉你,今晚的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许跟任何人说!”
“我怎么能占你这种便宜?反正娶谁都是娶——”
“你闭嘴!谁要嫁你,你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王虎嗟一声,“反正我又没少半两肉,是你说不用负责的,回头不要告诉李哥来揍我!”
……
沉默,冗长的沉默与尴尬——
一对绝不可能,甚至相互看不顺眼的男女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怪了。
“我是这家店的店主——”门外李政然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屋里的一男一女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李政然没能马上进来是因为遇上了巡守的士兵,跟他们解释了大半天后才得以进到店里——这恰好给了屋里两人消灭证据的时间。
“老虎,欣乐呢?”李政然进来后擦亮火折,第一句话就是问妹妹的下落。
王虎就僵直地站在门口。
“大哥,我在里屋。”李欣乐答。
“出来跟我一起回去。”李政然开始收拾店里的东西,顺便对王虎道:“老虎,这是通行牌,设卡的卫士长我正好认识,临时借给我用一下,明天午后换班就不能再用,你今晚回去收拾收拾,要是想出镇,记得一定要在中午之前,“六番镇恐怕呆不下去了。”
“胡人真打过来了?”王虎接下令牌。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这里要被戒严,不出来可能后面会很难通行,你若没地方去,明天一早就到我那儿。”
“好。”
李政然收拾了钱盒里的银子,顺便将自己肩上的斗篷盖到妹妹身上——外面风雪很大。
“老虎,里屋还有条斗篷,你拿着披上,外面风雪很大。”李政然道。
李欣乐、王虎互看一眼——那斗篷哪敢穿出去!
“我知道了。”王虎心虚道。
“那好,我先带欣乐回去——”李政然拉了妹妹就要出门。
“等一下。”王虎解了脖子上的毛围脖递给欣乐,因为她的手光着。
“我不要。”欣乐嘟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