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然微愣一下,“什么大姑娘?”他怎么不记得?
“卖鱼那个——”她适当给他点提醒。
卖鱼的?奥……想起来了,是有个黑丫头爱找他说话,“一个小孩子,哪来的大姑娘?”
“人家都十六了,怎么还能算孩子?”
“可她才这么点高。”示意一下自己的腰。
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莫语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胡说,哪有这么矮的人。”
李政然怪道:“你连她的醋都吃?是不是太闲了?”
“是啊,我太闲了,闲到都想去站你的岗了,你就带我去田里看看吧。”拽着丈夫的袖子摇一下。
“不行,那儿风大,你才刚出月子。”
“我就看看油菜花不行吗?”
“菜籽油都快磨出来了,哪还有花?你要想看,等到了冬天我带你去北山上看梅花,前几天跟梁大伯去那儿下笼子时,发现一棵这么高的梅树。”示意一下妻子的身高,“而且还会走路。”
莫语撅嘴不相信。
“真会走路!我以前还以为只有人参会跑,想不到梅树也行,下笼子时梅树是在山下,等收笼子时梅树已经到了半山腰,梁大伯还说那一定是棵宝树。”说得一本正经。
莫语笑道,“既然是宝,那你们干吗不把它挖回来?”
“挖啦。”他道。
“在哪儿?”她不记得他有带什么梅树回来呀?
李政然示意一下妻子,“不就在这儿吗?而且还给我生了一对小梅树精。”
这次莫语是真得笑出了声——这男人真是越学越坏了,禁不住动起小拳头捶他几下。
李政然单手搂过妻子,另一只手还抱着女儿,笑不可仰,“真有梅树,等到冬天下了雪,我带你去看。”
“好。”他说什么她都信。
“来——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谁跟你说我跟大姑娘说笑了?”问地既温柔又自然。
“不知道。”她才不会出卖告密者——周夫人袁喜岁,人家都是为了她好。
袁喜岁说,外面的姑娘都很热情,如虎似狼的盯着别人家相公,有好丈夫的女人可一定要拴好自家男人。
但这是人啊,世上最难拴住的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