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摁在床上亲。
沈竞穿上浴袍走出来时程越嘴里还含着牙刷,一嘴的泡沫都快挂到脖子里了,一看就是在脑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这样子特像个智障你知道吗?”沈竞弯曲食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用毛巾擦着头发。
程越弯腰漱了漱口,嘿嘿一笑。
“你最近都怎么洗澡的啊?”沈竞看着他,“还是从来没洗过?”
说着凑过去闻了闻程越的脖子,还是那股淡淡的香水味,“身上都臭了吧,难怪要喷香水。”
“哪有!”程越立刻拉高了嗓门为自己解释,边说边脱衣服,“我每天都有认真擦身子的!干干净净!不信你检查!”
“神经病啊!鬼才要检查你!”沈竞的心跳有些加速,尽量保持着冷静,拧开了牙膏盖子。
程越就这样一点不避讳的站在他身旁擦着身子。
一看就是故意的。
秀吧秀吧。
不就是有个大鸡崽么,好像谁没有似的。
沈竞挺不屑地扁了扁嘴,但是眼神又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程越胀鼓鼓的内裤,耳根一红,挤牙膏的时候掉了一坨。
平常都是闫明昊帮忙擦拭后背,这会程越自己擦得有些艰难,主要是怕蹭着伤口,只能小心翼翼地凭感觉擦拭。
“要我帮忙吗?”沈竞很快地就察觉到了这一点。
“没事儿…我自己来就行了。”程越擦着自己的脖子。
“刚才不还说要我检查呢么,这会又不情愿了啊?”沈竞不由分说地夺过了他手上的毛巾。
但当沈竞绕到他身后的那一刹那,又差点儿没控制好自己惊恐的表情。
程越后背有两只手掌那么大片的皮肤都被移除掉了,换上了新的皮肤,看起来还是肿肿的,就像是刚被人揍过,针脚密密麻麻……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他的全身。
针线缝合处的皮肤颜色很深很深,像是生肉的那种红,和周围一片较为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缝合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蚯蚓。
或许是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程越的后背看起来依旧丑陋无比。
沈竞心疼地轻抚过那些被针线缝合的地方,“疼吗?”
“现在不疼了。”程越微微侧了一下身子,他并不是很想让沈竞看到自己的后背。
主要是怕他自责,其次还有一点自卑,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恶心。
沈竞避开了伤口,一寸一寸,轻轻地擦拭着他的后背。
除了植皮区域外,其他地方摸起来也还是凹凸不平。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闪现出了程越年前和他一起锻炼时的种种画面。
那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
这些丑陋的伤疤会陪伴他一辈子。
而这些都是因为自己。
程越在镜子里呆呆地望着沈竞,他的眼神里已经完全退去了惊慌,在灯光里闪烁着光亮,像是要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