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桑不在吗,哦对雅桑去倒垃圾了,雅桑什么时候回来。
我捂住眼睛,“好好好我不找他了,鸣。”
成宫凑到我跟前把我的手拉开,“真的吗?”
他一定在演我。
心知肚明的我无力道:“真的真的,快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
成宫趴在我桌前,诉苦道:“说起来晚上宿舍开空调虽然盖了被子,但有时又会觉得好冷哦。真由你下次给我夹个类似等身抱枕的那种大型玩偶呗,要软乎乎的那种,我晚上抱着睡觉就不冷了,也不会感冒了。”
“好啊……”话一说出口我差点噎住,又被他带着节奏走了。
眼睁睁看成宫甚至煞有其事地伸手勾住我的小拇指,“一言为定哦!”
“嗯……”头更疼了。
吃了蛋糕的缘故么,这小子声音这么甜。
我想了又想,“你下次吃点黄连吧?”
成宫犹如遭到雷击,“黄、黄连?!”那是什么!
“这样说不定声音会变得更有男子汉气概一点。”
“你骗三岁小孩呢!”
“你不是之前还嚷着要有男人味一点吗。”
“我就是小孩子啦!”
“???”
02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兵库,望着那高高的计分板,不说感动绝对是骗人的。
我从不怀疑能够从西东京赛区厮杀出来的我们实力强胜这个事实,哪怕是碰上了一堵难以跨越的高墙,巨摩大藤卷。
甲子园的灼热夏天被来自北海道的暴风雪所浇灭,稻实最终无缘冠军,夺得亚军返程,距离制霸全国仅差一步之遥。
我将印刷有成宫嚎啕大哭走下投手丘照片的新闻报纸全部收起来。
原以为他会向去年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萎靡不振,这回倒是振作得很快。
“鸣长大了啊。”
听见我的感慨吉泽无奈一笑,“他无疑是这个夏天我们最大的功臣。”
我附和道:“吉泽前辈都不在鸣的面前亲口说类似这种的话呢。”
“我、我说过啊!”吉泽不自然背转身,“我只是希望他能学会谦逊。”
这话没施行便先自我绝望,吉泽徒然叹道:“虽然没这可能。”
成宫终究仍是看见了自己在甲子园哭得稀里糊涂的照片。
原是伯母特地找了出版社要了照片,放大洗印出来贴在客厅的墙上,“有什么关系,鸣酱这么可爱的哭脸妈妈怎么看都不够。”
不因输球而沮丧的成宫反倒因为这事闹起了别扭,在宿舍躲了一下午。
回想起国友教练冰冷的目光,我不禁抖了抖身子,敲开了成宫的宿舍门。
他灯也不开,空调也不开,就这么闷在被窝里怄气。
“鸣,我买了蛋糕哦,出来吃吧。”
“……”没动静。
“鸣,我带了psp过来,要打游戏吗。”
“……”还是没动静。
被子里怂起的那坨东西仍然一动不动,在我尝试第三次劝诱无果后干脆放弃了。
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