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人家正经的子弟白若渝比起来,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啊!这个时候拿大,不是嫌自己走地太顺来了吗。
楚韶华回神之后歉意地对齐云寒笑笑,面上神色总算是郑重起来,心里却还在想事儿。
前世白锦辉是死在天湖秘境的,死因不明,他在白氏祠堂的魂灯灭了。但这也算不得什么,各大家族每年的弟子魂灯都得灭一两盏,尤其是这种秘境之年,死的人就更多了。修士不以生死为意,除了至亲,谁又会在意少了哪个人。
却是不曾想,前世白锦辉的死因竟是有这般内情...
因为前世白氏和舒氏的关系尚算可以,也没有发生之前的灵兽事件,是以白氏也没把白锦辉的死因往的方向上想,只是可惜白锦辉年纪轻轻,明明在天湖秘境之后就可以着手准备筑基,三十余岁的筑基修士,放在哪个家族里都是很值得培养的,纵然和那些天骄比不得,但也算是家族的基石,若是未来有造化晋升金丹,就更加有体面了。
楚韶华还记得,当时因为族中死伤弟子过多,白瑾然和白若渝这两个冤家竟然缓和了一段时间的关系,虽然好景不长,但这对于当时几乎已经公开撕破脸的二人来说,无疑是修复了部分关系。
其中内情楚韶华不得而知,但在两人纷纷晋升筑基后,两人就因为另一件事再次闹翻。而那次竟然引得部分化神大能表态,白氏内部一时硝烟弥漫。
把往事消化完后的楚韶华便听白瑾然说道,“在纪家的这段时间,还希望大家格外慎重,万不能露了破绽出来。”这世上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谁知道人家会不会铤而走险给你来一招狠的,手下有的是抵命的炮灰,有道是不用白不用。
这边白瑾然、白若渝等人约束子弟,那边舒漪也是疾言厉色。
“之后若是有谁再敢暗中下手让人家逮个正着,且不必往锁灵圣窟去了,自个儿便拿刀抹了脖子,省得让祖宗蒙羞!”细腻的白瓷被舒漪一掌震下小桌,眼看就要掉在地上,但想象之中的破碎声响并没有出现,而是被桌上花瓶里蔓延而出的藤蔓勾住了。
舒氏子弟无不噤若寒蝉,诚小子就是太不谨慎,让人抓了马脚,不然师姐何以会如此疾言厉色。她老人家不也说了,逮着了是这样,那还有逮不着的情况呢。不过之后肯定是不会在出手了,现在可是三家都盯着舒家呢。那个白什么渝开口把天湖秘境扯了进来,另外两家哪里还顾得上看戏,说不定还得帮着白氏盯着他们,想做点手脚谈何容易。
便是让底下的附属家族去做,人家一样会把账算在舒家头上。
“师姐,眼下就怕另外两家借此机会给咱们泼脏水,这要是让白氏记恨上咱们,另外两家可就乐得看戏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儿殷勤地给舒漪续上灵茶,然后担忧道。
舒漪一口饮尽,“这倒不必怕,我看白氏那几个领头的不是傻的,尤其是那个白若渝,三言两语就把老祖逼得不得不发落了诚师弟。若不抢先在向、纪二族面前表态,还不知道诚师弟能不能囫囵回来。”五十板子也要看怎么个打法儿,外面打得皮开肉绽,内里骨头不受丁点儿伤也是能做到的。关键是要借此堵住另外三家的嘴,尤其是白氏,这件事舒家毕竟不占理。
“这么说诚师兄非得去锁灵圣窟啊,里面妖兽且不好对付啊。”和舒诚关系好的弟子一脸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