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的手机短信响了,不是邮箱,而是短信。
“阿姨,我看到你了,进来吧。”
短短一句话,让程知敏从头到脚都冰凉透彻,对方显然对她十分了解,甚至早就在观察她了。她抬头再次往咖啡厅看,这次看得清楚了,橱窗边上,一个女孩在朝她微笑着挥手,她觉得眼熟,一刹那间想起了对方是谁。
是温简。
坦诚说,当看到对方是温简时,她紧绷着的神经瞬间舒张,长长地松了口气。至少这个神秘人不是针对卓家,只是儿子卓禹安的一点风流史,不足为惧。
她让网约车司机调头就走,根本不屑跟这个温简有任何来往。知道她是儿子的红颜知己,创业伙伴,但看不上她,与那舒听澜一样,上不了台面,跟这种阶层的女孩子说话,有损身份。
这时温简的短信再次发来。
“你派去栖宁查舒听澜的人,给你的结果是她家世清白?”
这条短信,紧跟着的一张图片,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的广场椅子上晒太阳,她身后的住院部顶层上方竖着精神科几个大字。
程知敏的心陡然变凉,瞬间被人扔进冰窖一般。
“停车。”她大喊一声。网约车司机倏然停车,软件导航已数次提醒他偏航了,偏偏乘客不下车,他刚才被乘客的气场给震慑住,竟有点慌,现在听她喊停车,如释重负把车靠在路边。
程知敏今天的打扮是偏休闲的,真丝衬衫牛仔裤,但长期尊贵生活养出来的气场确实容易震慑路人。尤其此刻,她推门走进咖啡馆,好几位客人都不自觉朝她看过来,只见她目不斜视走向窗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