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在澳门的赌场,内地的那些会所,以及会所里的营业范围,表面看似冠冕堂皇,合规合矩,但实际呢?我们都一无所知。”
“即便他最近有意清理这些财产,但你以为一个人想脱身真有那么容易?各种千丝万缕的关联,绝不是说断就能断。”
陆阔也没有故意要贬低顾阮东,就是实事求是地说。即便他认可顾阮东这个人,知道他仗义,知道他有原则,甚至知道他不做违法的事,但这一切信任都是以朋友的身份为前提,牵扯到陆垚垚,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陆垚垚听他说完心里有点慌,她从来没有去细致地了解过顾阮东,对外界的风评也一向不在意的,她就是莫名相信顾阮东,莫名相信自己的眼光。
“哥,你也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已经不再碰这些了。”小心翼翼地维护顾阮东。
“是,都是过去的事。但你要明白,所有经历过
的事,都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凤凰涅槃还需要浴火重生呢。垚垚,你太单纯,顾阮东太复杂,你们不合适。”陆阔盖棺定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陆垚垚低垂着头不说话,虽知道陆阔说的不无道理,但心里却无比心疼顾阮东。
“其实,他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你们只看到他表面为了赚钱好像没有原则,什么都做,但是他每年默默做的慈善,捐的款,你们都视而不见。”陆垚垚以前在慈善晚会上会见到他,现在想起来,每回有他在,总有匿名捐款,一定是全场最大,应该就是他,他做善事从不留名。
“慈善这种事,不是捐款就能证明他是好人。”
陆阔说的也有点累了,不想说太多,适得其反,最后离开时只说
:“你和顾阮东的事,我暂时不会告诉你爸和爷爷,你自己想清楚。”
陆阔明白,她自己如果不想清楚,别人再说什么也没用,棒打鸳鸯的事,他也不屑做。
“谢谢哥。”陆垚垚也有点累了。
与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陆阔会大吵大闹,甚至恶狠狠把她骂一顿,然后明令禁止她和顾阮东来往,如果是这样做,她还能蹦跶着怼回去。
但是陆阔如此反常,如此一本正经,跟她讲顾阮东的过去,讲他的顾虑担心,陆垚垚反而真往心里去了。
一段恋情,在最热烈的时候,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确实冷得难受。